指着一株很稀罕的药材,缪婴佯装不懂的问。
“回绝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苏揽月耐心的解释,“用来治疗肺痨,有显著的效果。”
“为何平常却见不着?”
缪婴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表演的驾轻就熟,得心应手,连苏揽月都给蒙过去了,竟然完全未曾察觉。
“此药稀罕,除了古书上有,便只剩下大内藏有几株,原来西凤山也有此良药。”
吸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果然非同凡响。
二人谈话,全被傅老听取。
“丫头学识渊博,见多识广。”
他走到苏揽月面前,一脸欣慰,“你是个学医的正经苗子,婴儿所言非虚。”
“也要您多提点才行。”
苏揽月垂下头,谦虚敬慎。
“现在的年轻人,居然婉婉有仪,懂得不耻下问,实在不简单呐。”
傅老眼神里的欣赏,呼之欲出,“婴儿交了个不同寻常的朋友。”
“我便知道,你会满意。”
傅老为人秉性,缪婴最清楚不过了,苏揽月的性子,也了解了一二,他二人碰上面,定然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如今一看,确有先见之明。
整个下午,傅老都传授苏揽月医术,后者愈是虚怀若谷,前者愈是倾囊相授,忙的不亦乐乎,不知疲倦,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才迟迟收场。
“天色已晚,在此处歇下吧。”
缪婴带苏揽月来到了一间房,一面察看,一面说道,“傅老的房间都简单到了粗糙,今日委屈你了。”
“风清月皎,目不给赏,何来委屈。”
在月色下,苏揽月笑盈盈,“说来,多亏了你,今日和傅老的交谈,让我受益匪浅,感触良多,一切拜你所赐,否则哪能满载而归。”
“你满意就行了。”
皎洁的月光照映着缪婴,平日冷峻的脸庞,罕见的变得柔和,“先休息吧,我住隔壁,有事喊我。”
安顿了苏揽月,缪婴脚步一转,来到了傅老的房间。
“那丫头休息了?”
低头翻阅古书,傅老问的漫不经心。
缪婴点了点头,“今日劳烦你了。”
傅老抬头,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诧异,“何时开始会和我说麻烦的话?”
未了,道,“那丫头有慧根,和我也算有缘,谈不上什么麻不麻烦的。”
起初他照顾苏揽月,的的确确是看在缪婴面子上,但后来被苏揽月折服了,一切都与他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