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管,你是咱黑水屯的人,卫生所就该管。”
吴霞也会意过来,连忙道,“是这个理。”
蒋美月心里松了一口气,表情却有些不自然,坐在乔清清身边的竹凳上,努力找话讲。
“都是黑水屯的人,咱们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她说着,把手伸向吴霞,“听说婶子会把脉,能给我看看吗?”
吴霞应了声,手指搭上蒋美月的脉博,沉吟片刻。
“蒋知青,你这是典型的经行腹痛,体内寒气有些重,腹内有些瘀血,要多卧床休息,别喝凉水,等将来生了孩子就能好些。”
蒋美月听她说了一通,没想到最后却只有这么一句废话。
等生了孩子?这是大夫应该说的吗?
她脸色本就难看,这会儿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要不是她素质比较高,都想骂人了。
吴霞哪里看不出来她不爽。
但她又不傻,很明显小乔妹子就讨厌她呢,那自己怎么会管她?
横竖她一个临时卫生员,连大夫都算不上,更不需要讲什么医德。
看她脉象,这痛的少说也三四年了,那么久都能过来,没道理今天过不去。
蒋美月心里真的很恼火。
王惠蠢是蠢了点,但有些话真的没说错。
这也是在黑水屯这种偏远山村,大队长一切以劳动力为主,换到其他地方,这些下放人员凭什么嚣张?扒光衣服拉出来打一顿都是轻的。
还当卫生员,真是要爬到知青头上了!
她越想越委屈,咬了咬嘴唇,只得又把目光投向乔清清。
“乔清清,上次你跟我说,来这倒霉事的时候按按肚子就能好很多,能再给我说一下么?”
她指着肚子,“是不是在这个位置,我那天就这么按的。”
乔清清理着发辫,笑着道,“好像是吧,但我都给忘了。”
蒋美月动作僵在那里,眼睛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
“是你说的,只要是咱黑水屯的人,卫生所就该管!”
“我可不是卫生所的人,你冲着我吼什么?”乔清清也懒得装了,“我就是会治,也不会去治一个白眼狼,你背地里使坏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也有求人的一天呢?自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