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头比两个还大,愣是不明白这些知青怎么回事,一天天就没个消停。
刚针灸下去好了点的头痛这会儿都又犯了。
何婶虽然不是大队干部,但一来资历摆在这儿,二来她男人兄弟都是当官的,平时不怎么管闲事,但真有什么,说话还是有点份量。
见她脸上有了怒容,几个围观的女知青都悄悄往后躲。
“李大伟,方芳,王惠,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纠纷,这是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
“但现在大队长烧伤未愈,乔清清跟何大夫在给他治疗,这个关头谁敢扬言要打死她,那就是不安好心!是不想我们大队长好起来!”
王惠不服气想说什么,被何婶给狠狠瞪回去了。
“谁不想让大队长好起来,那就是跟我们所有人作对!”
王惠恨得胃疼,却又无计可施。
不,不是恨的胃疼,是真的在疼,腹部一直隐痛不已,她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种时候又想起蒋美月的好了。
起码有她在的时候,吵起架来不会被人压着骂,早知道就不跟她闹翻了。
王惠越想越难受,捂着脸跑了回去。
宿舍内,杨秀刚擦完身穿上衣服,就看到王惠气呼呼的破门而入,一头倒在炕上。
杨秀本想问声怎么了,又怕触霉头自找没趣,也就闭了嘴,看了眼坐在煤油灯边上补袜子的蒋美月。
蒋美月坐着一动也没动,眼皮都没抬一下。
其他几个看这样,也都不吭声,一时间都保持了沉默。
王惠趴在枕头上,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她心里一凉,顿时一轱辘翻身起来,用有些发颤的手摸向枕头边缘……
有个洞!
明明缝死的枕边此时破了个拳头大的洞,王惠全身发软,将手伸进洞里摸了半天。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不敢相信,把里头的谷草全部扯出来,在空荡荡的枕头里使劲找。
仍然什么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