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在兜里有钱的时候才这么得瑟,全身上下都要买好的。
她在打量林超海时,林超海也在打量着她。
随着她走近,林超海眼底还有一抹浅淡的惊艳之色。
他已经太多年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十八岁的模样了。
“乔清清,我知道你也回来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好像朝乔清清投来了一枚炸弹。
但乔清清的反应并不惊讶,皱着眉问,“什么意思?”
“你不用跟我装,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林超海小声道。
两人站在这片空地处,离他们最近的张健都有一段距离,不大声说话是不会被听见的,林超海的神态也就格外放松。
“那天在火车站,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我昏迷了两三天,醒来了就患上了癫痫症。”
说到这里时,林超海还是有些咬牙切齿。
但他深呼吸几下,把这股气忍了下去。
“乔清清,我们非要站在这儿说话吗?”
乔清清看了他一眼。
她也不想站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吹冷风,但更不想跟这个人单独相处。
“你爱说不说。”她转身就要走。
“等会儿。”林超海叫住她。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他一大早从璋子坡出发,走了六七个小时的山路才走到这破地方。
穿的再厚,也全身冻僵了。
本来以为乔清清再怎么说,也会给个面子让他进屋取暖的。
没想到这么绝情。
想到过往那么多年的相处,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行,那就在这儿。”
他搓了搓手,继续道,“我在晕迷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我们结婚,组成一个家庭,我在外面打拼,你在家里照顾父母弟妹,生活其实很幸福美满。”
“后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几十年的夫妻,我还是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