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很多人都起来了。
他们看到屋子里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正是那个来探亲的年轻退伍军官。
命根子被齐根砍断,身上,地上,都血淋淋地,而在地上,有一把带血的柴刀。
璋子坡没有卫生所,只有一个老知青兼顾卫生员。
等他赶来时,林超海已经痛得目眦欲裂,叫都叫不出声了。
璋子坡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件,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但凡能从炕上爬起来的,都围了过来,在许佩玲门口张望。
“是那个疯子吗?”
“是她,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就开始疯了,总是半夜做梦,说有人从墙上的洞爬进来杀她。”
“我们之前跟她睡一个屋,被她吓得,都搬出来了。”
“我的天,该不会是她发疯把那男的给剁了吧?下这么狠的手?到底为个啥呀。”
有个女知青道:“是不是那男的意图不轨,半夜去她炕上,她吓到了,才拿起柴刀保护自己?”
“不可能,那男的一表人才,还是退伍军官,听说这回来咱璋子坡,就是为了带他妈和妹妹回城的,人家这种条件,为什么要半夜摸她的炕?”
“是啊,我看他俩是认识的,男的这几天每天都进她屋,根本就是相好……”
正说着,李秀莲便突然冲了过来,“让开,给我让开!”
“超海啊!”
李秀莲进了屋子,看到林超海躺在炕上那个惨状,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昏过去。
林小妹也吓得直哆嗦。
傍晚的时候大哥还好好的,才这么一会儿,就变成那副惨状。
炕够大,她搀着李秀莲,在另一边躺下,一直给她揉心口。
李秀莲缓过气来,发出一阵惊天的哭喊声,“快报公安,快点报公安!把那个疯子抓起来!”
“快点啊,别让她跑了!是她害了我儿子!”
璋子坡的大队长走过来,“李婶子,你别急,等天亮了,我们就会去报公安。”
林小妹尖叫,“那先把她捆起来,不然她就跑了!明天我们上哪去找人!”
大队长本来看着许佩玲家里还有个奶娃,不知道怎么处理,但听林小妹这么说,觉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