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最高兴了,吃饱了就去了儿童区和别的小朋友堆沙子,时不时回头看看两位爸爸还在不在,看完就安心继续玩。
“今天我看到你弟了。”祁迹表情严肃,“做了很多挑衅,可惜他遇到的是我,没占到什么便宜,保险杠是撞他的车撞歪的。”
陆鸣隐忍着怒火,脑子里已经将陆峤打了十七八次,还好这车是为了带孩子出行在自家公司私定的,安全性能第一,用的材料都十分坚固,普通的车撞上来都得废。
“还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祁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陆鸣神经不由紧绷,“什么事?”
“陆峤向我释放了他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与你的相似度极高。”
陆鸣故作镇定道:“这很正常,因为四年前是我向他提供的腺液。”
祁迹听到这个答案吸了口凉气,整颗心紧揪成一团,“所以你那时候不能回来,是因为要给你弟弟提供腺液?”
“这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陆鸣!”祁迹态度坚决,不想就这样揭过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如果我当时知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要带你回港城。”
这句话像是千万根无数的针,绵密地扎在陆鸣身上,他也因此发过疯,怨恨过所有人,但都是徒劳。
“你带不走我。”
这是个残酷的答案,痛感从祁迹的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声色沙哑:“那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自己不是已经说出了答案?”陆鸣看着他默了许久,用着平静的声音叙述着这个答案,“因为我害怕,你真会来。”
看到祁迹用手撑着额头偷偷抹着泪,陆鸣拿过酒,将空了的杯子重新倒上。
“喝杯酒,缓缓情绪。”陆鸣将酒杯推到他跟前。
祁迹沉默的将推过来的酒一口闷了,又自己续上喝了一大口,酒精的苦涩压下了胸腔涌动的悲伤,确实缓解了很多。
“我现在来了,你还害怕吗?”
陆鸣失笑,如实回答道:“你的到来,让我依旧会感到很忐忑,但现在的我,还是要比四年前中用一点。”
“这四年你怎么熬过来的?”
“别担心,没你想得那么惨,陆瑜给我找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偶尔会有信息素失衡的症状,但没那么严重,钱能解决很多问题,包括这些所谓的后遗症。”
陆鸣轻描淡写的把那些最痛苦难熬的岁月一笔带过,不是觉得自己有多伟大,而是他不屑诉说苦难,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该永远埋葬在过去的尘埃里。
可是祁迹很不喜欢他用着无所谓的态度提起这些。
难道不痛吗?不难过吗?如果有人在意他的痛苦与难过,那他是不是也会诉说?
祁迹回想起刚同居的那段时光,陆鸣也不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