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开始写了他们才知道他在为难什么。
他写的是藏语,怕他们看不懂。
游弋骄傲地举起手:“我能看懂!”
这下连梁宵严都不由有几分惊讶,在游弋的鼻头刮了一下,“这么厉害?”
“嘿嘿。”
游弋对少年拍拍胸脯:“你写吧,我来翻译。”
少年握紧笔,病房响起沙沙声。
游弋歪着脖子用力看看,第一句话写完好久,他也没翻译出个所以然来。
梁宵严:“露怯了?”
游弋把往哥哥肩膀上一埋,声音蔫蔫的:“他说,他不是哑巴,声带被火烧坏了。”
室内安静了下来。
窗外暴雨如注,下得不管不顾。
老天爷向来如此,才不会在意它随手降下的天灾人祸会淹没多少生灵。
“名字呢?”梁宵严打破沉默。
少年继续写,游弋继续翻译:“我、叫、阿勒,住在贝尔蒙特。哎?妈妈的草原?那你认识贝尔蒙特上一任骑射队长吗?是个长头发喜欢编辫子的女士,现在在山里隐居。”
少年快速点头,在纸上写:我接的她的班。
“天呐!”游弋简直不敢置信。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妈妈的接班人居然从草原来到了枫岛,还阴差阳错地被他们捡到。
“我是她儿子。”梁宵严说。
“你是怎么出现在韩船长的船上的?又为什么救他们?”
阿勒没有多加思索,理所当然地写下,游弋翻译:“我的船飘在海上,他们救了我,他们遇到坏人,我救他们。”
逻辑简单得就像别人给了我一块面包所以我也要还人家一块面包那么简单。
可船上那场苦战,几乎让他丢掉半条命。
梁宵严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来枫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