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被他这眼神盯得心头邪火乱蹿,面上却不露声色:“明日你我都要早起去办差,先前不还说疼?”
“表哥你好色啊,”晏惟初喝醉了的声音又黏又哑,打趣道,“我们都是夫妻了,除了做那事就不能睡一块了吗?为何要分房?”
谢逍沉目,看着这样的晏惟初未做声。
晏惟初将他攥坐下来,在榻上跪坐起身,随手扯下自己松散束在脑后的发带,长发披散而下的同时他手中发带也缠上去,蒙住了谢逍的眼睛,快速在脑后打了一个活结。
谢逍由着他,感受到晏惟初退开身下了榻,也没问。
晏惟初赤脚下地,转一圈将屋子里的灯都熄了,又爬回榻上,轻靠到谢逍后背。
谢逍察觉到周围光线暗下,侧过头,问玩心颇重的晏惟初:“想做什么?”
晏惟初在他耳边呢喃:“表哥,这么黑你怕不怕啊?”
谢逍淡定自若:“怕什么?”
“怕黑啊。”晏惟初的嗓子里拖出带笑的声音。
谢逍一哂:“你怕?”
晏惟初啧了啧:“表哥,知道你那小表弟跟我说了什么吗?”
先前晏惟初莫名其妙问自己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谢逍便已猜到了,倒也不在意,顺着他的话问:“说了什么?”
“他说,”晏惟初的声音落得愈近,一字一顿,“表哥是哭包。”
最后两个字尾音上扬,挡不住语气里愈浓的笑意。
谢逍反手将人一带,捞进了怀中,晏惟初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袍在蹭动间散开。
“不想睡就别睡了。”
晏惟初推拒着他的胸膛,但不成,谢逍强势俯身压下来,拉开他两条腿,摆出最羞耻的姿势:“一会儿小声点叫。”
“谁叫了……”晏惟初的哼哼声很快也变了调。
雪还在下,屋子里地龙烧得旺,热意纠缠。
从榻上到床上,晏惟初一会儿叫一会儿喘一会儿又哭了,谢逍终于身体力行地让他知道了究竟谁才是哭包。
最激烈时,谢逍扯下眼睛上的发带,强忍着停住垂头看去,晏惟初被自己欺负狠了,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在黑暗中颤颤巍巍。
他低头,温柔吮去那一滴怯生生的泪。
*
从这天起,晏惟初开始在侯府西苑两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