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惟初在被窝里打滚。
他真的不会哄表哥,谁能来教教他有没有除脱光爬床外,稍微不那么粗俗的哄人方式?
晏惟初拉高被子盖住脑袋,片刻又用力拉下。
要不……还是脱光爬床吧。
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面子什么的,哪有表哥重要?
门外,谢逍在廊下驻足安静站了片刻。
跳乱的心脏到这时才艰难回复正常频率。
见到晏惟初的这一刻,他竟然生出想要将人绑回去永远只绑在自己身边的荒唐念头,四个多月的克制忍耐,功亏一篑。
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不会只属于他。
越是清楚知道他小夫君是皇帝,他越惶惶不安,恐惧自己抓不住的,终有一日会失去。
这种日益强烈患得患失的念头几乎要逼疯他。
他必须竭力表现出正常,不愿吓到晏惟初。
赵安福过来,似乎察觉到谢逍周身的阴郁,吓了一跳,踌躇问:“侯爷,您要在隔壁厢房睡吗?咱家已经让人收拾了屋子。”
谢逍的神思抽离,轻点了点头,吩咐:“让人夜里伺候好他,这两日天凉了,你们多仔细着些别让他蹬了被子。”
赵安福应下:“咱家知道的,侯爷放心。”
谢逍回头,最后看了眼还亮着灯的屋子。
动荡的心绪逐渐平静。
至少,这时这刻,他的阿狸就在这里,还属于他。
第65章我把世子还给你
晨起,谢逍走出房门,听闻晏惟初还没起身,也没过去打扰。
崔绍来给晏惟初复命,就在外头候着,谢逍先走出去,他还有些事情想问崔绍。
没等到陛下等到了陛下那口子出来,崔绍面上不动如山,很有眼色地上前见礼:“见过侯爷。”
谢逍直接问他:“行刺御驾是怎么回事?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崔绍一整夜都在抓人审讯,没合过眼,就是来跟晏惟初禀报这事的,面对谢逍的询问他索性直言不讳:“昨日陛下去城北巡视回来,途中有鬼祟之人试图靠近御驾,被发现后跟我等动了手,他们身上都有兵械,被拿下后全部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