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鄙夷骂了一句,众人纷纷表示认同。
“实在不堪入目、有伤风化,陛下此举,真是丝毫不顾及自己和朝廷的脸面。”
“可不是,陛下那眼珠子都快黏到定北侯身上了,哪还有半点帝王威仪。老夫早就觉得他们不对劲,上回在平川峪,老夫可是亲眼看到那定北侯一来就冲到御前抱住了陛下,那也是光天化日之下!”
“定北侯这是要做那佞幸吗?他怎能如此怎敢如此!陛下这般离经叛道,屡次不听我等劝谏,定是被他给带坏的!”
“武夫就是这般粗鄙!没见他三番两次公然在御前动刀动剑,当真有恃无恐嚣张得很!再如此下去,陛下受他谗言魅惑,愈发昏聩任由他摆布,这朝堂上哪还有我等说话的份,这个天下早晚得改姓谢!”
“这还了得!”
“这定北侯不是娶了个男妻吗?陛下亲自将安定伯世子赐给他,现在他们这样又是何意?”
“怕不是这安定伯世子就是个幌子,为了遮掩陛下与那定北侯私相授受暗通款曲那点事吧。”
“陛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番哀叹后,有人神秘兮兮道:“实则不然。”
“出来这么久,你们有谁见过那位安定伯世子的真容吗?你们就没怀疑过究竟是否真有这么个人吗?”
石破天惊的一言令众人瞠目。
“怎会没有?当日侯府大婚,你我可都是去了的……”
“那也没见过那位侯夫人的脸,他不一直戴着凤面吗?”
“话又说回来,安定伯自从多出这个儿子后就得了陛下重用,他夫人还是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渭南王,之后又是进内阁又是做巡抚,陛下也是看重得很,这一家子的身份都有古怪!”
“我就直说了,”先前说话的那个捋着长须,“什么安定伯世子,从来就没有这么个人,我可是听到确切消息了,那就是陛下本人!”
嚯!
这可比陛下抢人夫婿暗度陈仓还劲爆些。
“此言当真?!”
“我看着像,那日侯府婚宴上,我远远瞧着,就觉那安定伯世子的身形颇为眼熟,竟没想到那就是陛下本尊。”
“这、这……这可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了,陛下他怎敢?”
“我们这位陛下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陛下此举让帝王颜面扫地,我等亦面上无光,只看你我有无这个胆子当面去与陛下对峙。”
类似的言论正在这清江府各个角落重复上演,风言风语迅速扩散。
谢逍这段时日奉圣命收编整顿这里的卫所,带兵去了周边地方,无心关心这些,直到晏惟初今岁万寿前一日,才返回清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