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晏惟初抱怨的话也说不出口:“我要你。”
谢逍将他湿了的发拨去耳后,动作间愈轻柔,晏惟初却只觉被吊着愈发不得满足。
……表哥是不是不行了?
这话他也没好意思问,太打击人自尊心了。
但谢逍今日也弄他弄得特别久,从浴池到床上,一直没结束。
到后面晏惟初已经分不清表哥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他自己先不行了,精疲力尽累得在谢逍怀里直接昏睡过去。
谢逍停住动作,垂头静了半晌,深重一喘,自晏惟初身体里退出来。
欲念未消,他已经习惯了克制忍耐。
夜半晏惟初翻了个身,迷糊间没摸到身边的热源,他皱着眉觑开眼,窥见黑暗中谢逍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背影。
晏惟初在半梦半醒间靠过去,贴着谢逍后背搂住他。
谢逍一直没睡,正出神间被身后靠过来的温软抱住,回过身见晏惟初似醒未醒,抬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阿狸……”
晏惟初在睡梦中应他:“嗯。”
“我会不会害了你?”
谢逍问出口,更像是他自己的呢喃自语。
晏惟初又睡熟了,谢逍轻声一叹,躺下揽他入怀。
*
翌日是皇帝万寿圣节,就在这行宫里过。
群臣朝拜,之后是万寿大宴。
除了当地官员,在大逃杀里活下来的地方士绅中名声出众者也被邀请至行宫。只要听话识趣,晏惟初本没想将他们赶尽杀绝。
百官祝酒的流程过后,还有各样的助兴节目,被先前的阴霾笼罩多日的君臣关系,终于有了些许缓和。
晏惟初今日没喝酒,酒水被谢逍提前让人盯着换成了果露饮,他第一口便尝出来,侧头瞪了一眼就坐在他左手下侧的谢逍。
谢逍只做不知,不动如山。
这边的地方士绅也安排了献舞,特地为皇帝祝寿。
那些花骨朵一般的江南美人在殿中翩然起舞,跟着晏惟初南巡过来的一众京官皆看得如痴如醉。
晏惟初自己没半分兴致,目光盯上谢逍,表哥也在看那些美人跳舞,看得还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