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克思继续说道,困难不在于理解希腊艺术和史诗与一定社会发展形式结合在一起;毋宁说,困难的是,它们仍然是我们的艺术享受的源泉,而且就某方面说还是一种高不可及的范本。如果我们把这同一个问题运用于我们自己从其宗教背景解释《共产党宣言》的尝试,那么,它应该就是:如果自弥赛亚时代以来已经完全改变了的物质生产力是所有意识形态的决定性因素,那么,古老的弥赛亚主义何以仍然能够起作用,并且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宗教范本呢?马克思对这一问题的回答决不是令人信服的。他只是简单地断言,希腊文化虽然其物质前提条件具有不发达的特征,却对我们有着“永久的魅力”,因为我们在想象力中喜欢返回到美好的“童年”。人们不禁要问:古希腊的悲剧和犹太人的先知主义之所以具有永久的魅力,是否要归功于他们的童真呢?对马克思以错误方式提出的问题的正确答案应该是:唯一的“因素”,例如经济条件,决不能“规定”作为整体的历史,对全部历史程序的一种解释是需要一个建构原则,它决不能在中性的事实中找到。
(李秋零田薇译)
[1]选自英译本《马克斯·韦伯和卡尔·马克思》,伦敦,1982。
[2]然而,在《剩余价值学说》第一卷,我们读到:“人的物质产品,包括他所完成的一切产品,其基础都是人本身。因而,影响到作为产品主体的人的所有的环境因素对人的作用和行为,包括他作为物质财富和商品创造者的作用和行为都多少会有影响。”
[3]参见洛维特:《黑格尔和黑格尔主义》,载《德国教育杂志》,1931(11)。
[4]“世界大同主义”可以进入国家生活的反面,这一事实表明黑格尔通过这一范畴理解了某种国际主义。
[5]马克思:《神圣家族》。
[6]马克思从一开始就相信:人生来就是“社会的人”,也就是社会存在;这是他的人类学的必要条件。“如果人生来是社会的,那么他就只能在社会中发展他的真正的本性,并且他的本性力量不应该以单个个体的力量而应该以社会力量来衡量。”(《神圣家族》)
[7]卢卡奇:《物化与无产阶级意识》第一部分。从黑格尔主义观点出发,第一次说明了马克思商品分析的基本结构和意义。
[8]马克思:《关于林木盗窃法的辩论》,发表于《莱茵报》,1842-10-11。
[9]即《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
[10]马克思:《关于林木盗窃法的辩论》。
[11]《神圣家族》,参见《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对于“不论是在帝制还是共和制的国家中,只要还是在‘政治’国家中,克服自我异化就是不可能的”的相关说明。
[12]《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三部分。
[13]《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一部分。在《经济与社会》中,韦伯专注于城市的历史社会学,这种特殊关注再度清楚地表明了自我异化和合理化的实际同一性。
[14]参见《德意志意识形态》和恩格斯的《反杜林论》,恩格斯关于杜林“小贩和建筑师”的嘲讽可以同马克思如下的观察相类似:“守门人和哲学家的区别一开始就小于看门狗和德国狼狗的区别。正是分工造成了他们之间的鸿沟。”
[15]《人民报》四周年宴会演讲,发表于《人民报》,1856-04-19。
[16]商品的二重性表现出商品生产的社会自身中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内在分离;因为商品自身是一种“社会实体”——抽象人的社会劳动。韦伯在他对证券交易的说明中仍旧按照纯粹马克思的方式提出了这种生产和消费的分离。
[17]《资本论》第1卷,第1章,第4段。
[18]选自《世界历史与救赎历史:历史哲学的神学前提》,北京,三联书店,2002。
[1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42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20]马克思:《1848年革命与无产阶级》,载K。MarxalsDenker,MensdRevolutiona,Berlin,1928,p。41。
[21]以上引文出自马克思:《共产党宣言》,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253~262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