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宣被压在下面,单只手紧紧地掩住嘴,生怕被薄薄门板外经过的人听见任何异常的动静。
但此刻正压在他身上的人似乎有意和他作对,就是不打算叫他称心如意,偏要叫他胆战心惊。
梁启丞原本正伏在平坦小腹发了疯般地掠夺,换气间隙一抬头瞥见宋明宣紧闭双眼,单手死死抓着沙发边沿,另一只手仍死死捂着嘴,似乎是在极力抑制那些不坦荡不磊落的声音。
于是,梁启丞骤然抬起手,轻轻一用力便拽开了宋明宣覆在唇上的手掌,并强行将对方的两只手一齐高高举过头顶,牢牢铐在了一起,无论宋明宣怎么挣扎,于梁启丞而言不过是只软绵无力的幼猫在对他的手背进行搔痒。
紧接着,梁启丞发狠般加深了侵略,宋明宣再也无法抑制,嘴唇大张,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他强睁开涣散的双眼,迷蒙的瞳孔中倒映出浓情与痛楚交织的一张面容。
约莫过了二十五分钟左右,这场宣泄草草结束。
宋明宣喘着粗气躺在沙发上,全身上下的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索性梁启丞还没有疯狂到在这里把他的衣服扯烂,这让他蓦然想起了之前在梁启丞家被撕烂衬衫的事,幸好现在已是初冬,梁启丞倒还没力气大到将他的密针毛衫扯烂。
他长舒了口气。
下一秒,休息室的门被扣响——
“梁哥,到时间了,该接着训练了。”
门外不知是哪个球员,又或者是哪个员工,轻轻地敲了两下门,询问的声音也轻轻的。
宋明宣偏头看了眼对面墙壁上的挂钟,分针距离半点只剩下短短两个小格。
“知道了,就来!”梁启丞回应着门外的人,弯腰抓起地上的棒球衫,旋即站起身套头重新穿上。
宋明宣系好衬衫纽扣,也撑着沙发缓缓坐起身来,当他正准备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时,视线忽然被遮挡住,针织衫的毛絮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罩在头上,扎得脸颊有些发痒。
他顺势将针织衫从头上套进身体,看向站在身前居高临下的人,淡淡调侃道:“你倒是准时。”
梁启丞冷哼了声,本不想接话,但眸光流转,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眸光旋即又暗了下去。
“我这个人一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不像宋记者…”说着,梁启丞双手插兜,又往前靠近了几步,居高临下地与坐在沙发上的人对视。
午后斜阳强行挤进密不透风的百叶窗,不规则地洒在二人身上,掺着还没散去的旖旎气味的灰尘在条条光束下肆意飞舞。
倏然,梁启丞毫无预兆地弯下腰逼近,宋明宣下意识向后退,后背撞上柔软的沙发背,心脏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大概已经能猜到梁启丞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又是讽刺他的,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面颊之间的距离不过毫厘,温热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他的毛孔上。
窗边投进来的光线被高大的身躯尽数格挡在身后,晦暗的阴影下,他看不清梁启丞的表情,唯有一双闪烁着幽深光亮的眼眸能识别到些许复杂的情绪。
“从来都只把约定当做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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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流转间,敲门声变得更加急促。
“梁哥,大家都在等你…”
屋内的二人仍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
门又被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