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一切。
情绪翻滚起伏,有生理性的眼泪渗出来,滴落在他脸颊,沿着轮廓一路淌落,自下颌滚到喉结,被那嶙峋的弧度阻拦不下。
池萤颤颤探出舌尖,将那滴挂在喉结上的泪珠舔去了。
一瞬间,男人呼吸加重,青筋四起。
后腰的大掌骤然将她往身前按紧,男人反客为主,一吻强势落下,几乎吞噬她所有的呼吸。
池萤只觉得痛苦又畅快,原来他八风不动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汹涌狰狞,从前她只想躲,此刻却无比渴望他将自己揽得更紧。
晏雪摧吮吻她饱满水润的唇瓣,迫她发出喘息之外的呜咽低吟。
他想,也许可以就在这里。
有什么不能呢?
留给她换气的间隙,他哑声开口:“我这样,你可喜欢?”
池萤无地自容,没有回答,却颤巍巍地重新吻上他。
繁复的外衣一寸寸剥落,她期待又焦灼,他双目失明,对她的衫裙结构也仅凭指尖探索,她甚至觉得他脱得太慢,慢得有些磨人。
少女玲珑纤细的肩头露出来,晏雪摧俯下头,气息滚烫,沿着那柔软的凝脂雪肉
吻下来,在她难捱的吸气声中,留下一圈浅浅的,属于他的齿痕。
唇瓣往下,她整个人都瑟缩起来,手臂却紧紧抱着他肩膀,像无声的准备和邀约。
晏雪摧:“我再问一遍,你要我吗?”
池萤面色通红,羞愧难当。
她已经这样了,还能拒绝他吗?
她牙关打颤,一个“要”字发出磕磕绊绊的气音。
却在此时,一路摇摇晃晃的马车骤然停下。
池萤身子猛往前一倾,胸口撞上他滚烫的唇瓣。
车窗外传来程淮的声音:“殿下,林院判已在府上等候了,王妃这里,可需要属下着人搭把手?”
马车内,仿佛硝烟烽火过后,还带着滚滚浓烟般的沉寂。
池萤听到熟悉的人声,几乎是骤然清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慌不择路地想要退离,却被男人紧扣后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