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能将香琴、宝扇支到后一辆马车,自己往腰后垫了只秋香引枕,却也不过舒坦片刻。
而端坐时难免压迫痛处,晃动的马车又时时刻刻加剧摩擦,令她每经历一回颠簸,都不得已咬牙忍耐,仿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处曾经遭受过怎样的对待。
最后池萤没法,只能并拢着腿斜卧在内,方才好受些许。
昭王让她去学,她这两日也重新翻过画册,上面于时辰都有清晰记载,说寻常男子不过半盏茶功夫,少数能坚持一盏茶,天赋异禀者一炷香时间也有可能。
池萤几乎不敢相信,光他在她身体里的时间,每回都是半个时辰起步,而他只要开始,至少都要两回,还不算
她累极昏睡后,他仍是灼热如铁,拥着她亲吻,握住她的手继续盘弄……
若说一开始是为解暖情香之毒,彼此情迷意乱便也罢了,那后面的三日呢?
池萤不敢想象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甚至希望他能在宫中多留几日,待那份贪慾过去,心思淡下来,或许就不会再如先前这般索求无度了。
马车驶入成贤街,池萤估算着时辰,吩咐车夫停车,让宝扇去金店取先前打的金饰。
宝扇收到她的眼色,当即会意,离开后当即悄悄前往车马行租赁马车。
池萤看向街边店铺,挑了其中排队最长的一家糕饼铺,吩咐连云去买两盒桃花酥和云腿饼,又命奉月前往先前经过的那家香药铺子买些香丸回来。
连云、奉月相视一眼,拱手应下。
两人心知王妃有意支开她们,待马车驶离后,两人迅速商议决定,连云去买点心和香丸,奉月则暗中保护王妃的安危,继续探听池府的虚实。
先前殿下话里话外,对王妃还有戒备监视之心,可当她们将池府听到的消息上禀,殿下非但没有追究王妃的罪责,反而愈发如胶似漆,她们便也明白了,王妃在殿下心中的分量非同一般。
是以哪怕知晓王妃藏着秘密,明面上她们也依旧唯命是从。
池萤回到昌远伯府,直奔春柳苑而去。
距离上次回府不过半月,许是胡大夫的方子与既济丹起了效用,薛姨娘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这也愈加坚定了池萤接她出府的决心。
殷氏这些年恨毒了她们母女,便是当初替嫁有求于她,也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姿态,仿佛她捡了天大的便宜。
下人们上行下效,处处克扣汤药和膳食,阿娘也要跟着她隐瞒身份,日日躲在这不见天光的屋子里……
春日的暖阳多好啊,她想让阿娘出去走走,在绿意葱茏的小院里晒晒太阳,随心自在,再不受磋磨。
薛姨娘一听女儿要带她出府,眼里顿时有了光彩,却又忍不住忧心:“阿萤,殷夫人她肯吗?要不还是别折腾了,在外头赁宅子得要多少银子啊?阿娘在这儿,好歹吃穿不愁……”
池萤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阿娘放心,都安排好了,您过去便有
人伺候汤药……”
话音未落,殷氏突然带人进来,劈头盖脸地斥道:“你还真是胆大包天!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怕那头察觉?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便凤凰了,连我与你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