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至廊下,池萤低声道:“你也别怪乳娘,孩子太小,夜里离不开人的。”
见这人不为所动,待进了寝殿,池萤踮起脚尖,在他绷紧的下颌轻轻一咬,柔声道:“明日休沐,我陪你好不好?”
晏雪摧大手扣紧她,将人往身前一带,池萤几乎是立刻感受到那掩在宽大外袍下的凶险。
未及反应,人已被他打横抱起,带到床榻上,他欺身压下,眼里沉炽的慾几乎要溢出来。
池萤蹆都软了:“不是已经……都三回了吧?还不够么?”
晏雪摧反问:“中断的那回也算?”
池萤无奈:“我也并非不愿,说好的明日陪你,今日实在折腾不动了。”
晏雪摧提醒她:“已经过了子时,现在就是明日。”
池萤:“……”
她小声嘀咕:“我看你也是能忍的,这不是忍过七个月了?如何现在就不能收敛些……”
晏雪摧几乎被她气笑,随手扯了样东西缠住她手腕,挈至头顶。
池萤的身子微微弓起,才看清那是给朗朗和皎皎玩的彩带腕铃,被他绑在自己的手腕,稍稍挣扎,便是一阵清凌凌的铃铛声。
在被他分开之前,池萤终于彻底意识到危险来临,可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他狠狠封住了唇瓣。
后半夜再也没听到孩子的啼哭。
摇铃的声音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听觉,池萤甚至觉得,这声音会传到隔壁耳房。
可她都自顾不暇了,哪有余力去管隔壁。
就不该说那些话招惹他!
这一觉直睡到晌午,听芳春说太后已经歇过晌,来瞧两个孩子,她才惊坐起身,赶忙洗漱,仓促打理一番,赶忙前来耳房拜见。
太后没有那样多的虚礼,也免了她晨昏定省,因而池萤在宫中一向自在。
见她来,太后含笑问道:“午觉歇好了?”
池萤乜了眼一旁气定神闲的男人,他便是同母后这样解释的?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总觉得太后那笑中有股意味深长的味道,心虚地吐了一字:“……嗯。”
晏雪摧在旁添油加醋:“阿萤每日照料这两个孩子,着实是心力交瘁,夜里总是睡不好。”
太后拿摇铃逗皎皎,一边对她道:“你就是太操心,孩子一哭你就放心不下,反倒让他们过于依赖你,非你不可了。”
池萤听着那刺耳的铃铛声,不动声色地将手腕的红痕掩了掩:“母后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