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而绵长,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把她拥得更紧了些,万分珍视地亲吻着她的眉心,一如几日以来,他在她睡着之后做的那样。
自她晕倒醒来的这几日,她分明好好睡在他的臂弯里,可是他只要一闭眼,那时她脸色惨白晕倒在地上的画面,就清晰浮现在脑海里。
甚至有几次,他会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但好像也无法消除他的后怕。他就着小夜灯的光亮看着她,直到天边渐渐泛白。
他还是没有把她照顾好。
祝静恩睡得不太安稳,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绪一般,不安地皱了皱眉。
赵崇生轻抚着她的后颈,“乖,睡吧。”
祝静恩醒来时,最先感觉到的是身体的酸痛。轻轻一个动作,就牵扯得四周都疼。
她想要换个姿势,忽然发觉身体被紧紧禁锢着。
她惺忪地睁开眼睛,入目是质地柔软的睡衣面料随着胸膛而起伏着。呼吸间充斥的气味让她无比心安,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身体先脑子一步认出赵崇生,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胸肌在未发力时是柔软的,触感很好,让她下意识地多蹭了几下。
之前每次等到她睡醒,赵崇生已经早起健身回来,或是开始处理工作。
这是祝静恩第一次在他怀里醒来。
床头小夜灯散发出的光线柔和,一室氛围也衬得温馨,让她说不出的贪恋。
祝静恩迷朦地抬头看向赵崇生,原以为终于能够看见他的睡颜,却意外地撞进一双灰绿色的眼眸。
镇定、平静、难以读懂。
像是被浓雾围绕,永远不会哗然的高山。
她懵懵和他对视着,在记忆里努力分辨着昨晚究竟是不是她的梦,不自觉竟然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昨晚,是梦吗……”
赵崇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抱着她坐起来些,将她微乱的发丝轻轻抚顺,又扶正她歪倒一边的睡裙领口。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像有点痛……”
“哪里疼?”
“全身都酸痛,还有——”
祝静恩咬了咬唇,避开他的目光,声若蚊吟:“Vagina。”
她好像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事实上不只是“有点”,四肢酸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腰也很不舒服,而更严重的地方似乎肿了起来,挪动蹭到时就火辣辣的疼。
这些都在证实着,昨晚进行过一场多么剧烈的运动,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梦。
她心底忽然觉得很高兴,欣喜的情绪无声蔓延着。
赵崇生让她在床上躺好,从床头柜上取过一支药膏,“检查过有些撕裂,现在再上一次药,能让你好受一点。”
药是管状的凝胶,挤在他的指腹涂上患处,微凉在指腹和患处的温热之下慢慢融化。
他的神态专注,仔细地替她涂药。这样严肃的场景,可她却产生了反应,分明感觉到融化的药膏与潺潺流动的晶莹混合在一起。
她难为情地偏开脑袋,却怎么也无法忽视上药产生的感受,咬着唇不让声音泄出。
赵崇生好整以暇地垂眸看着眼前的景象,“看来Greta需要塞子堵住才行。”
“想让我把你抱到镜子前,看着自己是怎么被堵上的吗?”
祝静恩发烫的脸陷在柔软被子里,摇摇头。
“摇头做什么。”
“它分明告诉我,Greta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