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他了,咱们得赶快回去,”杜丽丽蹲下看看荣熠左胸上的弹孔,“应该没打中心脏,心跳还正常。”
杜海望着高高的围墙,十分疑惑:“他伤成这样,从那么高摔下来,一点事没有?”
“所以我说奇怪啊,”杜丽丽说,“我在上面就看到一团白乎乎的东西摔丧尸堆里了,等我赶下来发现他在树杈上挂着。”
“会不会是你看探照灯看太久,视力受影响了?”和嘉冰提出这种可能。
“也许吧。”
“先别聊这了,咱们快走吧。”熊炬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荣熠从墙上掉下来之后瞭望塔对他们的攻击也停止了,从第一束烟花升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二分钟,他们答应一号演习场的事情已经办到,那群人能不能来是死是活他们是管不了了。
几个人把屋里的设备重新搬回车里,一路上猛踩油门撞死一堆丧尸,好在很多地方都在放烟火,那些声音吸引走不少丧尸。
程晨已经准备好了手术环境,他们直接把荣熠送进了手术室里。
乔纾被一声枪响猛然惊醒,他忽地从床上坐起来,重重喘着粗气。
昨晚荣熠摔那一下对他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创伤,他在荣熠落进丧尸堆前最大化白蟒把荣熠整个人裹了起来才免于被那群丧尸吃掉,但荣熠好歹一两百斤的人,从二百米高空掉下来,他的蟒再大也受不了那么一砸,砸完他还要用最后残存的一点意识让白蟒拖着荣熠挂到树上他才放心地合上眼睛。
“你醒了!”
乔纾扭过头,看到趴在床边刚刚睡醒的熊炬。
“嗯,”他点点头,“有糖吗?给我点。”
熊炬掏掏兜,掏出来一把大白兔全塞给乔纾。
乔纾一连吃了几颗,按住头上的穴位慢慢揉着。
“功能性饮料有吗?”他又问。
他得尽快恢复精力和体力。
“我去给你拿,”熊炬站起来出去了,过一会儿回来递给他一瓶,“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哥一摔下来,你就昏倒了?”
乔纾把那一整瓶饮料灌完,拧上瓶盖说:“我担心他,熠哥呢?”
“他刚做完手术,在隔壁躺着呢。”
“我去看看他。”乔纾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他们在医院,经五区的医院本来已经沦陷了,这里是医院翻新前的一栋老医疗楼,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启用所以幸免遇难,只是外面的丧尸闻到里面的血味儿从想往里钻,外面的枪声不绝于耳。
荣熠现在连着心电监测仪,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其他几个人都在他床边站着,乔纾过去他们自动给让了个道。
“他还好吗?”他问程晨。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程晨说。
“那就好。”
“昨天急得都晕倒了,今天怎么这么冷静?”杜海笑他说。
乔纾垂着眼笑了一下,没有理会,对他们说:“我能单独和他呆一会儿吗?”
“可以,你有事按铃,我马上过来。”程晨对他说。
“那咱们几个去那个古玩城和那些人碰个面?这都中午了。”杜丽丽说。
其他几个人问乔纾要了去古玩城的路线就离开了,房门被程晨带上,里面只剩下他和荣熠。
隔壁是个普通人,他不用在意,他站在窗边确定几个哨兵都离开医院后马上反锁上房门,坐在病床旁边释放向导素。
他的精力本身没有完全恢复,向导素释放的也很缓慢,他连接上荣熠的精神系,看到昨天晚上构建那一小部分精神图景今天依旧完好,不由得松了口气。
昨天一晚十分钟的成果比他之前七天建造的都多,而且刚刚经历过战斗,荣熠的精神力还没有陷入沉睡,他可以借此机会继续他的工程。
每个人的精神力活性的表达都是不同的。
比如他的精神力是极其圆润的颗粒,通过表面的光芒展示活性,而荣熠的精神力则是根据形状,尖端的锋利度展现。
乔纾每次在汇集荣熠的精神力时总是会被那些尖端扎到,这或许也是哨兵自保的一种方式?
他站在枯草草原上,眺望着裂缝另一端的森林,他没有踏足过那里,那是荣熠自己形成的精神图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只有进入那里才算和荣熠真正的连接。
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时机,荣熠没有苏醒迹象,他可以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