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是彻底聊不下去了,我沉默地低下头。
他看我不说话反而用手摇晃我的肩膀,问:“小姐,没有话题可聊了吗?”
被摇烦了,我不耐烦地嗤笑:“物种不同,没什么好聊的。”
“。。。。。。口上积德,小姐,”清河水介阴沉沉地压低眉眼,冷冷地说,“本来还想再聊聊的,毕竟是第一次遇到同类。”
“但是看你急着去死的样子,那还是现在就说再见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紧张到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安抚回去,背在椅子后面的双手攥着悄悄解开的绳索。
感谢以前的经历吧,挣开这种随便绑绑的绳结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接下来只要找准时机,我有很大的把握将人击倒跑出去。
“你在想怎么逃跑吗?”
清河水介冷不防出声,吓得我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刚刚的恼怒似乎是错觉,男人脸上再次挂上笑容,虚情假意地劝说到:“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哦,老老实实待着我还能看在同类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
居高临下的神态,恶心死了。
“不要这么看着我呐,我可是真的有自信的资本欸?”
我眼神死:。。。。。。。这人什么毛病,不理他还一个劲说个不停。
看到这张虚伪的笑脸我就生理性不适,扭头将视线放到别处,然后就看到了旁边桌子上放着我的手机,是微微烧融的状态。
我:?
有事没事?这人是拿煤气灶烤手机吗??
清河水介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故作抱歉道:“呀,真是不好意思,昨晚上一直响个不停真的很吵,只好把它破坏啦。”
听到这话我却悄悄松了口气——估计是太宰发现不对劲了,说不定他现在就在赶过来的路上。
但与此同时,内心的不安也越积越重:清河水介的种种表现过于有恃无恐,我并不认为他是单纯的自大,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所谓“自信的资本”有关。
清河水介的手还按在我的肩膀上,此时可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面前的狗*又在喋喋不休,说真的,我有理由怀疑他平时连个能聊天的对象都没有。
他说:“这样吧,我给小姐变个魔术怎么样?”
清河水介话音刚落,我眼睁睁看着本就残破的手机瞬间被莫名出现的火焰吞噬,不过几个呼吸就烧得干干净净。
我看傻了——你他妈管这叫魔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河水介明显被我的震惊取悦,哈哈大笑起来,又宛如歌剧表演者般展开双臂,瞳孔紧缩神色癫狂:“这就是——我能杀掉所有人的资本啊!”
——就是现在!
顾不上其他了,我咬牙暴起,反手抄着椅子往清河水介的头上猛砸,万幸他的身体素质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孱弱,竟然被我的突袭直接击倒在地。我马不停蹄地跑向玄关,门把手却在眼前被熟悉的火焰吞噬,极致的高温逼的我不得不远离。
几乎是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超出常理的画面刺激着我岌岌可危的神经,无能为力的绝望感沉甸甸地压在身上,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地滚落。
越来越多的烈焰在周围升腾,逐渐攀爬上我的衣角,炙烤着人体脆弱的肌肤,而我避无可避。
清河水介躺在地上猖狂地笑出声:“所以我才说,小姐你绝对逃不掉啊!”
于我而言爆裂的火焰却温和地环绕在他周身,显然是奇异能力的效果。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又被我恶狠狠地擦掉,结果直接带下来一块皮肉,痛得我崩溃地流出更多的泪水,垂下的手却在此时触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什。
【“东西我就放在这里啦~律子总会有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要是遇到难题一定要狠下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