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馆没消息了,2011新的一年到来,安城的人都忙着去拜仰阿莎,求新一年平安,哪怕是赚黑钱的也得等一等这庙会过来再去论长短,从小有信仰的人,会愿意慢下来。
罗嘉兴听了地下拳馆的事,结案之后撬了半天班敲开别墅的门:“那十万你是真拿了啊……”
开了门,判若两人。
头发梳起来,只有几缕碎发掠过眉尾,露出似笑非笑那双桃花眼,苍白的皮肤多了气色,薄薄的唇开了口。
看见他又沉寂下去。
罗嘉兴倒是没注意到眼前人的失落,环着人绕了一圈:“你孔雀开屏啊?”。
这话抵着陈喣松了开门的手,朝着客厅走去,单手开了桌上的水,一双长腿搭到桌上,仰头连喝了好几口,有些干燥的唇才多些湿气。
体裁贴合的黑色羊绒衫,棕色夹克外套,一双的腰以下的长腿。这时候才看到:这小子长得逆天啊,难怪之前去过他家拳馆打了几次,后来总来群姑娘蹲,天天就问他啥时候来。
想起正事,罗嘉兴打了几次拳击,对陈喣家完全自来熟,加上完全顿感,捞了瓶水喝完才说:“走吧,带你去祭坛那拜拜,乞新一年的好福气。”
“不去。”这头拒绝的利落
罗嘉兴来性质了:“嗨哟,新年第二天人人都去祭坛,你还拿乔上了,不去你衣服穿得像要出门……”
“人人?”
他松了手里的水瓶。
“那可不是人人?你个外乡人懂啥……”罗嘉兴这边话音刚落,扭头回来的时候门已经开了,沙发上的“孔雀”已经走到楼下。
罗嘉兴一面在后头一无语,所以他今天就是要出门的,是吧,整这半天倒是给这小子装上了。
去祭坛的路,陈喣走得比罗嘉兴快。
他在后面追着问:“你是去过祭坛吗?路都是记得挺熟。”
“去过一次,巡游的时候。”
陈喣视线扫过人群,没停下。
“巡游?那是夏天的事了,那时候你刚来这,我抓你的时候就想着来了个瘟神,多少年没着的火宅还能让你遇上,但是后来我去梁老头家收卷宗的时候才知道你给他一大笔的钱,不是补偿,存粹是白给他家。”
罗嘉兴想夸两句,你小子冷脸心热哦,眼前人停下,可算追上……
还没开口。
迎接他的是家里“魔童”一样的呼喊:“小叔叔!这!”
罗嘉兴想躲,结果是来不及。
罗双的眼睛装了定位,精准瞄准。
“小叔叔!请我和阿雁吃糖葫芦!”就罗嘉兴一个人领工资,永远逃脱不了侄女的压榨。
琢磨着怎么跑,还没答。
“好。”陈喣答得干脆,迈开长腿。
糖葫芦摊前,低温玻璃反光映出姜雁脸庞,耳边的一个“好”字,她指向糖摊的手从山楂缓缓移向一旁的“草莓”。
冬日的阳光斜斜照在他身上,棕色夹克衬得他肩宽腿长,手里那串鲜红的草莓在光下泛着琥珀色的糖光。周围不少姑娘偷偷往这边瞄。
陈喣垂眸,脸上没什么表情,
声音也平稳:“你的。”
“谢谢。”姜雁视线落到这支糖葫芦上,顶端的草莓又大又红,带着诱人的糖壳,伸手去接,竹签下探出的“糖渍”却不动声色从陈喣指腹搽过,看不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