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恨
心中像是被人拿着刀子在使劲的戳，心脏被戳的鲜血淋漓，疼的楚弦鼻子泛酸。
疼，他的心脏要把他疼死了。
这种剧痛前所未有，即便是楚靖去世，他也没有疼的如此厉害。
疼的他麻木，整个人都要被刀子给戳傻了。
他一直都觉得他带了原罪，也做了错事，因此对很多事都是持忍耐、平和的态度，可这一刻，瞧着眼前这丑陋的东西，他心中忍不住升起巨大的怨怼。
他恨！
可是，他这种恨意此时只能遮掩起来，他的姝儿不让他流露出异样，他必须忍耐。
他心脏被刀子碎成渣渣了，他整个人疼麻了，但当着外人的面，他也只能将剧痛压下。
也只能将不甘压下。
当年，若是……
早晚有一天，他要踏平白家！
他垂下眸子，敛起眼底滔天的恨意和其他情绪，他抬手轻轻拍了下肩膀上那个枯瘦的大手，挤出了一个浅笑，“你说的不错，等下次见了白家，的确该好好夸夸这帮畜生。”
说完这话，他转而看向了姜茶，笑着道，“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药丸的真面目。”
“……那你们还看么？”
姜茶的声音透过口罩，有点闷闷的。
这对祖孙的表现，真的令她大跌眼镜，但她并不想开口讲话，免得臭味钻入她嘴巴，她一边问一边想要拿起镊子将那块褐色物质丢入盛着灵泉水的水杯中。
“不看了。”
楚弦见状，脸上的笑意扩大，他抢先一步拿起镊子，将褐色物质放入了灵泉水中。
姜茶便赶紧从木箱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艾草，她将艾草点燃，用艾草的味道驱散浓郁的臭味。
第一次提取出褐色物质时，她没有经验，为了驱散臭味，她浪费了几瓶香水和精油，眼下她有经验了，她搞了一些艾草，用艾草驱臭。
让宁五郎照看着艾草，她又从陶罐里取出她自己配的以灵泉水为主料的消毒剂给刚才的器具杀毒消除臭味。
楚弦见她忙忙碌碌的，想要动手帮她，被她拒绝了之后，便谈起了褐色物质，“这就是白家提取的‘灵’，不知道白家人自己知不知道‘灵’的真实样子。”
“知道了又如何？他们肯定照吃不误。”楚姝耸了耸肩，他在长凳上坐下，抬眸看向了周围的荷花，眼神漫不经心，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褐色物质上。
他没了刚才的兴奋和活跃，整个人安静极了。
姜茶没有关注他，此时艾草将臭味驱除的差不多了，她愿意张开嘴巴正常说话了。
“是啊，他们直接拿人体炼化，从活生生的人身上提取出‘灵’，要说丑陋，他们比这些褐色物质还丑陋。”
楚弦很赞同这话，重重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天下间最丑陋的就是白家了。姜茶，你给药人准备的草药何时能送来？”
“很快就好，我比所有人都想要灭了白家！”姜茶一边将器具收回木箱子，一边问起了楚姝，“太子殿下，您还要把玩显微镜么？”
“等回宫再看吧，这里味道太冲了。”楚姝皱了下好看的眉，对显微镜兴趣缺缺的样子。
姜茶“……”
这真是一朵与众不同的娇花！
刚才褐色物质恶臭的差点儿把她熏晕过去，这朵娇花却是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