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跟着耍起无赖,“我哪儿耍流氓了?谁看到了?分明是你欺负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瑟的笑,还特别大胆地横了徐斯人一眼。
徐斯人喜笑颜开地搡他,两人腻腻歪歪,你追我赶地,穿过阳光与树荫。
不一会儿,他们回到家。
方知有从购物袋里拿出新拖鞋,放到地上。
他看了徐斯人一眼,抿着唇,带着些小脾气的严肃,深长的目光,是另一番沉默的提醒与强调。
徐斯人心领神会,她仰起一只手,满口答应道:“以后再也不邀请别人回家了。绝对!”
话音刚落,徐斯人已经利落地脱完鞋子,依次把脚往前一探,穿进方知有给她挑选的新拖鞋。
她做贼心虚,见方知有还在用考究的目光盯着自己,她双手贴在两侧,火柴棍一样活泼地蹦了蹦,脸上挂着可爱讨喜的笑容。
徐斯人夸赞道:“这鞋子真好穿,方知有,你真会买东西。”
方知有被她的傻动静逗乐了,他嘴角一翘,指着屋里茶几道:“去拿买给你的礼物吧。”
嘿。方知有真好哄。
徐斯人直偷着乐。她原地扭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伶俐道:“等你等你,等你一起。”
方知有鼻尖浮出一声笑,他换好拖鞋,揽着徐斯人进去。
漆黑的木盒就在客厅茶几上,他拿起来,打开,转向徐斯人。
两块小金条,赫然躺在其中。
徐斯人瞬间看直了眼,她往木盒里一掏,一只手握着一枚,手里一掂。
她仰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方知有,嘴唇抖了半天,才干巴巴震惊道:“实金吗?这得有一斤吧!这场景好熟悉,我感觉我梦到过!”
方知有挑眉,冷静道:“嗯。两枚各520g。送给你的。”
“啊?啊!这就是我的礼物呀!啊哈哈哈——”徐斯人笑的前仰后合,喜的合不拢嘴。
心里跟打了鸡血似的,澎湃到有劲儿没处使。
徐斯人一不留神,便捧着她的金条,抗在两肩上,一口气围着客厅兴高采烈跑了二十来圈。
方知有简直要被她给绕晕了,他揉了揉脑袋,在旁边坐下,看她开心。
他了解她的性格,她现在还高兴着呢,再等过一会儿,就该换他享受了。
他眸中的期待渐深,喉结滚动,弓着的身体,在猎物的诱惑下,越发饥饿。
“呼呼——”徐斯人跑的有些踹了,她停下脚步,随处一撇。
端坐在沙发上的方知有,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的眉眼矜冷倨傲,如雪顶盛放的莲,清新脱俗,俊雅洁白。
两相对比,让还在为金钱而狂喜的徐斯人,不禁相形见绌。
“咳咳,”徐斯人清了清嗓子,收敛笑容,摆出副花架子,借口道:“晕碳了,我先回房补个觉。”
徐斯人果断折身,回到自己房间。
金条当前,她甚至没心思为爱自卑了。
她谨慎庄重地关好门,关好窗,往床上一趴,开始欣赏她的小金砖。
真是越看越灿烂,越看越美丽。
她足足看了一个小时,才惊觉另一个大关键:金条不像首饰,她还能戴身上,时时看着。
这重要的、急需保护的、没有写她名字的固定资产,如今又要怎么存放?
揣在身上?怕掉了。
藏在屋里?怕丢了。
——这要是搞丢了,那不要她命吗?!
徐斯人顿时急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