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顿了顿，问。
什么话？
众人都看向他。
祁越掩着嘴凑近卫凌川，小声问道：“方念初那小子怎么说的来着？什么恶不恶善不善的……”
卫凌川愣了愣，才慢慢开口念道：“有人用奇能行善，就会……”
“对！”祁越一拍脑袋：“有人用奇能行善，就会有人用奇能作恶，而我们……”
他指了指自己，说：“就是用奇能行善的，恶人来一个弄一个，根本不带怕的，是不？”
卫凌川脖颈机械地向下一弯，算是点了个头，而少年面具下的嘴角，也轻轻扬了一下。
骆千霜又再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擂台。
门口处，一个身形矮小的男子正站在那里，待看见骆千霜后，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立刻面露担忧地问道：“你又吃「眠魂丹」了？”
骆千霜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男子声音抖了一下：“又……又要回去受罚啊……？”
那可是「骨裂」啊……
骆千霜嘴角动了下，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两步，险些摔倒。
“诶，你着什么急啊！”男子面如死灰地扶住骆千霜，声音透着深深的绝望：“哎……我伤都还没好呢……就又要去了？”
“早去早好。”骆千霜说。
男子无语了。
又走了会儿，骆千霜忽然叫了声男子的名字：“钟离铭。”
“干嘛？”钟离铭问。
“其实，你可以选择不当我的翎羽。”
也就不用陪着她受罚了。
钟离铭想都没想：“那不行，说不定我这么矮，就是因为老陪着你「骨裂」，你得负责。”
他顿了会儿，又补了一句：“负全责。”
骆千霜离开后，少年肩膀立刻松了下去。
也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光体从他体内流出，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直直往台下冲去，钻入了祁越的身体里。
「转移」，失效了。
少年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体，趔趄着向后退了几步，将背靠在了擂台的边缘，慢慢地滑落了下来。
祁越见状，一个翻身跃上台扶住了少年，卫凌川则从一旁的台阶走了上去，二人一左一右将他搀下了擂台。
少年在台下站定后，立刻闭上了双眼，他将面具稍稍往上一挪，抬手按了下眉心，这才缓解了一些酸胀感。
他边按边“啧”了一声：“说好的十块「灭」，第一天就黄了。”
祁越笑道：“谁说黄了，这不还有老卫在么？他「四十八」呢，给咱兜底。”
“哦，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