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是想说即便不如此我与东厂的干系也好不到哪去吧。”陈七说道,“但眼下看来还是井水不犯河水,未曾走到那一步。”
“陈千户不应?”
“并非我不应,只是这事轮不到我管。”
“那,想是归我管吧。”这时,又一人闯入,青衣,腰间佩剑。
陈七嘴角一勾,“这不,管事儿的就来了。”
沈尘步入,走到二人座椅的对面。
陈七见他身上衣物,不脏但满是风尘,想必是刚刚送镖回来。
“这位,就是沈总镖头吧。”
沈尘一屁股坐下,掏出腰间的酒壶。
花清寒似是与他已有了默契,恰好将酒杯放在桌前。
沈尘依旧没有作声,而曹濮存竟然也在旁默不作声的等候。
待着一杯酒饮尽。
“方才的话,我也听到了些。”沈尘终是出声。
“你意下如何?”曹濮存似是蚕豆吃腻了,又拿起方才自己放下的瓜子塞进嘴里嚼着,“还是,继续等那位镖头同来?”
“不必。”沈尘笑道,“我是她师兄,诸事我来决定。”
“那正好。”曹濮存点头道,“方才说的,你可愿点头。”
“愿意。”沈尘认真回答道,“不过,你这五人,可都经受我的调遣?”
“当然。”曹濮存理所当然道,“既然是送到你的镖局当镖师,怎能不给你调遣?只不过有个要求,若有皇镖,最起码要带上一个。”
“我也只有一个要求,”沈尘说道,“锦衣虽助我,但不可喧宾夺主,这镖局终究是寒尘镖局,也终究是三剑门的。”
“放心。”曹濮存笑着点头道,“昔日我在陈阙老爷子身旁,见过钟掌门,其为人我也钦佩不已,你身为其徒,我自是要让三分薄面。”
说完,脸上笑意不减。
“不然,若旁人这般跟我言语,恐怕已是死尸了。”
陈七与沈尘看着这笑颜,默不作声。
“你们五个,日后就跟着沈总镖头,总镖头即便是让你们接下五两银子的镖,也不许有怨言。”曹濮存终是起身,搓搓指间的油渍,“但你们的耳朵也灵光些,若有皇镖而总镖头瞒着你们,那我也想试试三剑门的功夫,总镖头学到了几成。”
“不用送了。”曹濮存一人入,一人出。
屋中却多了五人。
“你们先散。”陈七随意的摆摆手。
那五人言一声是,便消失在原地。
“你方才所说,是缓兵之计还是真心为之?”沈尘有些疑惑的问向陈七。
“都是实话。”陈七也站起身扭扭腰身,“这镖局本就算不上我的,这等决策自是要听你的。”
“还以为是为缓兵,差点以为坏了我的大事。”
“不过我以为你不会答应。”陈七伸个懒腰道:“沈大侠向来与世无争,这面对龙虎镖局,可麻烦的很。”
“怕甚?”沈尘一口饮尽杯中酒,“反正旁人都以为你是掌柜的,管我应下什么,反正最后寻仇还都是找到你的头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