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之人杂乱,各处朝臣,分散六部。”
“圣上怎么说?”陈七问道,“可有应下?”
“这怎能。”那陈府之人立马摇头道,“他们都是老爷的学生,也对朝有功,虽说确实有些不正之举,但也是朝臣,圣上为不寒了双方的心,便寻个两个押入大牢,都是六品。”
“两个六品。”陈七叹息一声道,“圣上想以此息事宁人,可,即便是爹的学生,但也与陈府有些距离,为何称陈府出事。”
“正如少爷所说,圣上想以此息事宁人但杨府不愿意,甚至,大殿下也不愿意。”陈府之人小声说道,“大殿下连同大理寺寺卿一同上奏,命锦衣卫交出宋良平,择日处死。”
“什么?”陈七一声轻喝,“那此事圣上如何决议?”
“圣上应了。”那人不敢直视陈七的眼神,“说是......说是准备三司会审,锦衣卫旁听,但少爷您想,这刑部倒是无妨,只不过大理寺与督查院皆是他人爪牙,怎会想着宋秉笔,这三司审案,怕是要难逃一死啊。”
陈七连连摇头,“若真是如此,就是曹濮存都难以保住了。”
“爹怎么说?”陈七再问。
“老爷说锦衣事,不便插手,需少爷决断。”
“备马车。”陈七说道,“准备入宫。”
“此刻,恐怕不行。”那人又说道。
“为何?”
“今日早朝事多繁杂,至今还不曾散去,便留下百官一同用膳,此时,恐怕还在宫中,而且早朝时皇宫不得进入,大人就算去恐怕也得在门口候着。”
陈七正忧愁之际,突然看向身侧的厢房,“无事,速速备马。”
说着转身走进房中。
仅言语这几分钟,三殿下已然斟好两杯茶,摆放在桌前。
陈七刚一走进。
“可是镖局的事儿?”三殿下脸上带着微笑,“速来,你昔日虽为江陵总旗,但我打赌你未曾品过这茶,此乃本王机缘巧合之下才寻来的,地势偏僻但此茶却有独绝之处。”
“今日,恐怕品不得了。”陈七快步走上去,将那茶杯端起一饮而尽,啧的一声道:“此茶回味无穷,竟有异香,着实是不曾品过。”
“何事?”三殿下抬头问道,“你心中有事,这茶的味道不过品上三五成,且心不在焉,说吧。”
“殿下。”陈七拱手道,“在下想入宫。”
“入宫?”三殿下往外看了看,随即思索一下,“现在想必还是早朝,亦或是刚过,百官未散,你想是进不去宫门。”
“正是。”陈七点头道,“我不行,但,殿下可以。”
“要我带你入宫?”
“正是。”
“好。”三殿下重重的点点头。
“殿下......不问问为何?”陈七眉头微微皱道。
“不必问。”三殿下摇头道,“昔日魏逢春一事我都告知与你,现你若不说想必是于我无益,而且魏逢春一死,我身侧并无暗探,周身舒坦,帮你这一成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