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想死了你陈府的手艺,不料临死前竟还能尝得到。”宋良平沉沉的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恰好给了这藩王休养生息招兵买马的机会,他在暗中召集数十死士,择一日闯入养心殿。”
“你猜结果如何?”
陈七脸色一黑,从怀里掏出手帕给宋良平擦拭一下嘴角苦笑道,“宋叔叔,已是这会儿了不是显而易见?圣上依旧稳居帝位,这位藩王已经入狱十几载,可还有问的道理?”
宋良平见陈七不猜,只顾吃着自己的,也不说话。
陈七也只好说道,“养心殿我也去过,有邹奇胜在旁守卫,甚至还有不少锦衣躲在暗处,藩王想必是穿不过养心殿的冲冲抵御吧。”
“一猜便错。”宋良平摇头道,“藩王召集的死士近百,在外与大内侍卫锦衣卫交手,已然闯入养心殿,剑刃搭肩,圣上性命,唾手可得。”
“竟做到这一步。”陈七方才根本没放在心上,听到这话才知晓那时情况的紧张。
“这藩王输就输在皇妃身上,那晚这皇妃恰好也在养心殿,藩王一剑刺入心脏,却是被这皇妃用身体挡住。”
“毕竟是皇妃,对圣上的感情还是没那么轻易放下。”宋良平微微摇头道,“藩王所有的心思都是为了这皇妃,她一身死藩王再无反抗之心,便将这剑刃丢了。”
“胆敢用死士袭圣上,恐怕几条命都不够杀的。”陈七摇头道,“更何况还杀了皇妃,现在想来,折磨为真,留他性命是假。”
“所以这藩王在京师之中早就死了多年,实则一直关在这牢狱之下。”宋良平一口饮尽碗里的水道,“至于这皇妃,对外也美其名曰,赐白绫自尽。”
“恰好那段时间,京师朝堂之中恰好朝臣上奏,说这妃子过于受宠,便顺水推舟,将这妃子的死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陈七越听越觉得心惊,这后面的事儿,他好似听过。
“那人......”陈七沉声道,“那妃子......可是名唤宸妃?”
陈七的反问着实将宋良平给问住了。
“这你怎知晓?”宋良平眉头一条,“这名讳京中可少有人敢提,你不应当知晓。”
“曾在江陵大殿下告知的,不知这藩王后的隐情,他们知道否?”
“决然是不知的。”宋良平摇头道,“此事是绝密,知晓的不过就杨东锋与我。还有邹奇胜曹濮存。”
“当真是不超一手之数。”陈七叹息道。
“只是不知,宸妃有这般隐情,圣上又为何会将太子之位交给四殿下。”陈七皱皱眉道,“莫非是感谢宸妃的救命之恩。”
“这我就不知道了。”宋良平摇摇头道。
“歪了歪了。“陈七突然说道,”宋叔叔今日寻你可不是来与你闲聊的。”
“莫急。”宋良平沉声道,“不就是三司会审,此事我已经知晓了。”
“曹濮存回来之时就与我言讲。”宋良平坐直身子,“今日有你来给老夫送行,已是值了。”
“可,此事并非是宋叔叔所为啊。”陈七板着脸道,“不过是小小的范无才,何至于关在这曹濮存的牢下?”
“我等本就想施计,却被旁人将计就计,已是输了一成。”宋良平摇头道,“这一成,便是老夫的性命去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