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宝玉夺去了袭人和麝月的处子之身。
过了几日,恰巧是府里一个不大不小的节气,外面街上有庙会,热闹得很。
贾母发了话,让各房的丫头小子们轮班出去逛逛、松快松快。
怡红院里,袭人惦记着家里的弟妹,一早便告了假出去了。
秋纹、碧痕等几个大丫头也都相约着看热闹去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宝玉和麝月两人。
麝月本也想去,但看着其他人都走了,总不能留宝玉一个人在家,便主动留了下来。
她心里其实有点小小的失落,但更多的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有她和宝玉单独相处时才有的悸动。
自打那天在浴盆里成了宝玉的人,她见到宝玉时总觉得脸上发烧,心里却像揣了个小兔子,砰砰乱跳。
她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偷偷瞄着歪在榻上看书的宝玉。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暖洋洋的,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宝玉看似在看书,实则心猿意马。
书上的字一个也没看进去,他心里琢磨的是另一回事。
那日与麝月初试,她生涩又最终顺从的模样,总在他眼前晃。
这几日人多眼杂,他没找到机会再亲近,此刻屋里只剩他们俩,那股邪火又悄悄烧了起来。
他放下书,打了个哈欠,叫道:“麝月。”
麝月正拿着鸡毛掸子掸多宝阁上的灰,闻声赶紧走过来,垂手站着:“二爷,有什么吩咐?”
“口干得很,倒杯茶来我喝。”宝玉懒洋洋地说,眼睛却细细打量着麝月。
今日她穿了件半新的水绿色绫袄,配着葱黄裙子,显得格外清秀。
许是屋里有些热,或许是干活的原因,她脸颊微红,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看得宝玉心里一动。
“是,二爷稍等。”麝月应了一声,转身走到外间茶几旁,拿起茶壶,感觉壶身温热,正好入口。
她取过一个洁净的白瓷茶杯,小心翼翼地往杯里斟茶。
也许是因为心里想着事儿,有些走神,也许是地上刚才擦过还有些滑腻,就在她端着斟满的茶,转身要往内间走的时候,脚底下突然一滑!
她“哎呀”惊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下,手中那杯热茶脱手飞出,“啪嚓”一声脆响,在地上摔得粉碎,茶叶和水渍溅了一地。
麝月自己也差点摔倒,好容易稳住身形,看着一地狼藉,尤其是那个摔碎的、宝玉平日颇为喜欢的白瓷杯,脸瞬间吓得煞白。
她知道自己闯了祸,慌忙跪倒在地,声音都带着哭腔:“二爷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地上滑……我……”她吓得浑身发抖,想起府里规矩严,打坏了主子心爱的东西,挨打受罚是常事。
宝玉原本惬意的脸色猛地一沉,坐直了身子。
他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和狼藉的水渍,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这杯子是他常用的,釉色温润,很是顺手。
他张口就想斥骂,但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麝月身上时,那股火气却又莫名其妙地消了一半。
麝月跪在那里,低着头,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肩膀微微耸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宝玉心中那点恼怒,瞬间被另一种更强烈的、带着掌控和戏弄意味的念头取代了。
他眼珠转了转,脸上阴沉的表情渐渐化开,反而露出一丝古怪的、带着点儿兴奋的笑容。
他从榻上下来,趿拉着鞋,慢慢走到麝月面前,却不叫她起来,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麝月感觉到宝玉的靠近,更是害怕,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
“起来吧。”宝玉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麝月惊疑不定,迟疑着慢慢抬起头,看到宝玉脸上那抹让她心里发毛的笑,更是忐忑。她怯生生地站起来,垂着手,不敢看宝玉的眼睛。
“碎了就碎了,一个杯子而已。”宝玉轻描淡写地说,伸手用手指抬起了麝月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不过……这错总是犯了吧?犯了错,是不是该受点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