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秋爽斋内,旖旎与痛楚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尽。
探春依偎在宝玉怀中,身体因方才剧烈的疼痛与随之而来的、扭曲的高潮而微微颤抖。
宝玉轻抚着她的背脊,指尖能感受到她肌肤上沁出的细密冷汗。
她下身那枚崭新的银环偶尔因身体的颤动而轻轻晃动,每一次都牵扯着那新鲜而脆弱的伤口,带来一阵细细密密的、如同针刺般的痛感,提醒着她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银环冰冷的触感和伤处的灼痛交织,如同她此刻的心情,爱恋与罪恶感如同藤蔓般缠绕,让她透不过气来,却又贪恋这片刻的温存。
“还疼得厉害么?”宝玉低声问,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受伤的区域,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流连。
探春将脸埋得更深,闷闷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好些了……”话虽如此,她依旧紧紧攥着宝玉的衣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她知道自己已经深陷,无法回头,也无路可走。
两人又相拥着说了好一阵子话,多是宝玉在安抚,探春则静静地听着。直到窗外天色渐暗,宝玉才不得不站起身来。
“你好生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他最后温言道,又深深地看了探春一眼,才转身离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探春独自躺在逐渐被暮色笼罩的床上,身体的疼痛渐渐麻木,但心底那份沉甸甸的东西,却愈发清晰。
她知道,自己和宝玉,早已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绝路。
回到怡红院时,屋内已点起了灯,暖黄的光晕驱散了些许夜寒。
袭人和麝月已然恢复如常,正各自忙着房内的事务。
袭人在整理床铺,动作间似乎还有些不便,但眉宇间已不见了前些时日的惊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带着认命色彩的温顺。
麝月则在擦拭着多宝格上的摆设,神态安然。
她们见到宝玉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
“二爷回来了。”袭人接过他脱下的外衣,声音柔和。麝月已手脚利落地沏了热茶端过来:“二爷用茶。”
宝玉接过茶盏,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
袭人身姿依旧婀娜,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幽怨,此刻却都化作了见到主人归巢般的殷切。
她们围着宝玉,嘘寒问暖,递茶倒水,动作间带着一种经过锤炼的、恰到好处的恭顺。
宝玉呷了口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稍稍驱散了从秋爽斋带回来的、那份混杂着爱欲与罪恶的复杂情绪,在看到眼前两张温顺姣好的面孔时,悄然转化成了一种更为具体、更为掌控的欲望。
他见晴雯不在屋内,便随口问了一句:“晴雯那丫头呢?”
袭人答道:“她方才说去后头库里找些冬天用的熏香,应该快回来了。”
他忽然对着麝月道:“麝月,你去厨房看看,让他们预备些清淡的夜宵。”
麝月不疑有他,应了声“是”,便转身出去了。
宝玉放下茶盏,走到门口,探头向外望了望,确认廊下无人,便轻轻掩上了门,甚至还上了门闩。
“咔哒”一声轻响,将屋内与屋外隔绝开来。
袭人和麝月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
袭人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睑,而麝月刚走到院中,想起忘了问二爷想用什么样的夜宵,便又折返回来,刚走到门口。
宝玉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懒洋洋的笑意,朝着她们二人张开了手臂。
袭人和麝月都愣了一下,脸上都飞起了红霞。
尤其是袭人,想起宝玉此前的暴戾,以及后来送簪子时的温柔,心中五味杂陈。
她们不明白二爷此刻又想做什么。
宝玉不由分说,一手一个,将袭人和麝月揽入了怀中。
“二爷……”袭人微微挣扎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的恳求,“这……这不妥吧……待会儿晴雯就回来了……”
宝玉却不理会,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将两个温香软玉的身子紧紧箍住,感受着她们身体的柔软和微微的颤抖。
麝月也有些不知所措,脸色绯红:“二爷,您这是……”
宝玉的嘴角噙着那抹熟悉的、带着恶劣趣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