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酷刑!是剪刀!是那几乎要了她性命的伤害,以及随之而来的、如同影子般的监视……那段黑暗的时光,几乎将她所有的骄傲与棱角磨平。
她想起了他曾经的情话,想起了那些只有他们才懂的暗语,想起了那日在秋爽斋,他也是这样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着那些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痴语……
她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去。
最终,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倚靠在他怀里,无声地流泪。
“如今……不会有人知道了……”宝玉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某种催眠般的魔力。“再也没有那些眼睛了……”
他的话,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她心中那扇紧锁的门。
紧绷的身体终于一点点松弛下来,如同初春融化的积雪。
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处,贪婪地呼吸着那曾经让她魂牵梦萦、如今却又让她恐惧的气息。
“我们……都快要……”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知道……”宝玉的声音也带着哽咽,“我都知道……”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二哥哥……”她终于开口,声音破碎不堪,“我……我好恨……”
恨谁?恨那无情的剪刀?恨那冰冷的监视?还是……恨这无法挣脱的命运?
“三妹妹……”宝玉捧起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
“我们……”他的目光深邃,里面翻涌着一种探春既熟悉又陌生的火焰——那是混杂着悔恨、痛惜、不甘以及……死灰复燃般的情欲?
“我心里……始终……”他艰难地寻找着词语,“始终……没有放下过……”
这句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探春心中所有的堤防!
“二哥哥!”她终于不再压抑,放声痛哭起来!“我也是……我也是啊……”
那些被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爱意、委屈、不甘……在这一刻,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我……我一直都……”她的眼泪流得更凶,“可是……我们……”
“没有可是了……”宝玉打断她,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在这船上……只有我们……”他的唇,轻轻擦过她的额头。
这个吻,不再像秋爽斋时那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初次越界的慌乱,而是带着一种诀别的、近乎悲壮的狂热。
“让我……再好好看看你……”他的手,开始解她寝衣的系带。
探春的身体又是一僵。
那被伤害的记忆太深刻!
“别怕……”宝玉的声音如同魔咒,“这一次……只有我们……”
他的确是小心翼翼。他解开了她那素白寝衣的系带。
衣衫滑落,露出她光滑细腻的肩头和那微微隆起的、属于少女的柔软曲线。
他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眉眼,她的鼻尖,最后……印上了她那微微颤抖的、冰凉的唇。
这个吻,不再是掠夺,而是充满了无尽的怜惜、悔恨和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绝望勇气。
他的手掌,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抚过她纤细的脖颈,那精致的锁骨,然后……向下……
“不……”探春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
当他的指尖,终于触及到那片曾经孕育了极致欢愉、却又招致灭顶之灾的……幽谷。
探春的身体猛地绷紧!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那不仅仅是疼痛的记忆,更是一种……功能性的剥夺?那些曾经能被他轻易点燃的火焰,似乎真的……永久地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