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庭岳死了?!”
盛和公府,申言手一松,滚烫的茶水撒在裤襠上。
“嘶!”
申言跳了起来,顾不上风度了,抖起了裤子。
“公子。”
小廝惊呼,他左右看,却不知道怎么帮申言。
最后手比脑子快,他把申言裤子扯了下来。
申言捂著襠,脸绿了。
“出去!”申言低喝。
他真没想到,柳眠死了后,还会有人让他丟尽脸面。
小廝眨巴眼,“公子,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看著自己手上的裤子,连忙还给申言。
“出去!”
“公子,你、你记得涂药啊,我刚瞥了眼,都烫红了。”
“滚!”申言胸膛起伏。
“闭嘴!滚!”
看著关上的房门,小廝挠头,真难伺候啊,他句句关心,咋还这么凶。
“谁把他弄进来的?”
换了衣服,申言沉著脸问隨从。
“公子是说猴七?”隨从看了看申言,“小的也刚知道,他是秦国的暗线,就负责传递消息给我们。”
“从哪知道的?”
隨从摸鼻子,“猴七自己说的。”
“……”申言。
“谁把他弄进府的?”申言问回最开始的问题。
“一年前就在了,还是公子你发的话……”
看申言不记得,隨从提醒他,“王管家的外甥。”
王管家是盛和公府的老人,三年前死了,猴七是他幼妹的儿子,一年前找上门,申言刚好在,看他傻愣愣的,抓著馒头跟八辈子没吃饱过一样,就留他在前院除草。
“不是查证过身份?”申言扫视隨从,透著怀疑。
“公子!我是你的人!”隨从忙说道。
“王管家確实有幼妹,他幼妹也確实有个儿子,信息也都跟猴七对上了……”
只能说,秦国准备充分,把他们骗过去了。
“狼子野心!”申言咬牙。
一年前就往盛和公府安插眼睛,秦帝也不怕步子迈太开,扯著蛋!
“心思深沉,阴险狡诈,不是个好东西。”
“公子,你慎言啊!”隨从脑袋往左右转,一脸戒备。
“咱们现在投向秦国,天子的坏话,万万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