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庭岳谋逆篡位,此等乱臣贼子,死的大快人心,其子嗣,怎配帝位。”
“閒王贤德仁厚,当承大统。”
“诸位觉得呢?”屠永年看著眾人,高声问。
百官扫视周围,屠家私兵手上握著的长刀上还有残余的血,他们的意见重要吗?
今夜明摆著是刀比脖子硬。
哪边贏了他们听哪边。
不听?
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一刀砍下去,肯定不会再反对了。
“我有疑问。”
礼部侍郎出声。
殿中静了静。
百官看向他,都是惊色,礼部侍郎什么时候这么有胆气了?
“说说看。”屠永年皮笑肉不笑。
“就最新的消息看,閒王在羹城,离永陵可不算近,且他身边都是秦兵。”
“国不可一日无君,閒王要如何在一日內赶回来?”
“我们又要如何迎他?”
“八百里加急送个信,说『王爷,刘庭岳死了,经过商议,我们决定让你坐皇帝,你赶紧回来?”
“还是礼部全体出动,抬著空轿子,一路敲锣打鼓到閒王面前,说『王爷,请您上轿,咱们回宫登基?”
礼部侍郎越说越认真,“若閒王正在沐浴,我们是等他洗好了,还是直接连人带桶抬上马车。”
“若閒王正在用膳,我们是等他吃完这碗饭,还是……”
礼部侍郎话语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別的,一浓眉大眼的汉子把刀架他脖子上了。
就挺沉的。
屠永年也嚇一跳,他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汉子不是他的私兵,是秦国的暗卫。
他们不是上下级,他无权命令人家。
“我就是看气氛太沉重了。”礼部侍郎不敢皮了,怕汉子一个手滑,给他头滑落下去了。
屠家掌权就变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