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沈羡安又问，“你傻笑什么？”
想来她心情大概不是很好，赵挽舟止住笑，“我没有，你肯定看错了。”她小心翼翼地把纸条递过去，沈羡安接过，又说道：“你当我眼睛今天跑下水道去了吗？”
说多错多，赵挽舟于是不再说话。
可沈羡安又烦了，“连句谢谢都不说吗？”
“谢谢姐姐。”赵挽舟扬起大大的笑容。
“行了，走了走了。”沈羡安把纸条揉进荷兜，她有点犯脾气。赵挽舟不知该如何哄人，小时候她难过了，妈妈会来牵一牵她的手，所以她也牵住沈羡安，“有点冷。”
“冷？”沈羡安挑眉，“冷就多穿点。”她拽过赵挽舟的手，把她藏进自己的外套包里，又说道：“你记住了，这一次，是你欠我的，要记得还。”
沈羡安手软软的也暖暖的，赵挽舟舍不得抽出来，她靠着她，问道：“你也想看电影吗？”
“那你请我看什么电影？”
“请你看，贞子。”赵挽舟笑。
沈羡安无语，“好啦，别挂着我了，重死了。”
沈羡安要赶她，赵挽舟偏不，故意把手又沉了沉。沈羡安被压沉了一侧肩膀，走路本就比一般人困难的她这下更加艰难，可她胸腔却快活地鼓动了起来，她在笑。
赵挽舟为悦松马上要实现生日愿望而开心，但沈羡安却在给悦松打去电话前一刻关掉了手机。她记得那个服务生，高高瘦瘦，皮肤很白，像瓷，但美则美矣，人太跳脱直白，缺了点内涵。
沈羡安对笨笨的闷葫芦更感兴趣。
要陪不感兴趣的人看电影，沈羡安很是为难，但闷葫芦的愿望又得满足。A市夜景绚烂，她抖出一根烟，倚在家的阳台，慢慢抽起来。
思忖良久，她忍着不舒服，给悦松打去电话，“你好，请问是悦松吗？”
“是我，请问哪位？”对面声音开朗又阳光，但沈羡安对太乐观的人历来无太多好感，她心不在焉地说道：“我是沈羡安，你前几天有约过我看电影，但那天我刚好没时间，明天我有时间，你能出来吗？”
“诶，怎么突然改主意了呀。”悦松笑着，沈羡安不愿多解释，只说道：“那你可以吗？”
“可以呀，当然可以，明天几点见。”
“我等你下班。”
“好呀，那拜拜。”
“嗯，再见。”沈羡安挂掉电话，进了选票软件，挑挑拣拣，点进一个评分很低的烂片，热评说：“片子无聊到让人直接从开头睡到结尾。”
那不正好，沈羡安心满意足地点了购买。
接到悦松电话时，赵挽舟正在给徐晓楠喂解酒药。徐晓楠又宿醉，她喝醉了不给别人打电话，只给赵挽舟打电话，“挽舟，来接我一下，我喝醉了，不省人事了。”
赵挽舟只好从床上爬下来，到了校门口，从保安那儿领过徐晓楠，她不问徐晓楠为了什么事喝，别人的私事，她无意打探。
“你是不是特烦我啊。”
“谁烦你了。”赵挽舟吃力，把她拖进宿舍楼，“那为什么，你总是不喜欢我，从小到大，你从来，就没正眼瞧过我。”
原来不是在和她对话，赵挽舟也就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帮忙收拾，陈致和宁小丹也下床来帮忙。
徐晓楠抱着垃圾桶吐起来，宁小丹嫌弃地顺她的背，“我真受不了你了，从高中喝到大学，到底还要喝到什么时候。”
“你管我。”徐晓楠推开宁小丹。
“醉死算了。”宁小丹忿忿，走出寝室，赵挽舟直觉这两人像是发生过一些什么，但无从猜测。陈致递来解酒药，赵挽舟接过，调好，喂进徐晓楠嘴里，电话却响了，悦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