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这才多长时间?成婚了?”张猛咂咂嘴,“你也有够饥渴的了,家里两个女人,还喂不饱你?”张猛是知道,江澜有林祈星和林照夜两个老婆的。“嘿嘿,没办法,情到深处,自然而然。”江澜也跟着调侃一句。他并没有选择和张猛道出实情。说实话,他和张猛的关系,只能算是不错,但还远远不到能让他掏心掏肺的地步。实际上,就算他们二人关系更进一步,江澜也不会说不该说的。红绡的身份,张猛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张猛咧了咧嘴:“你小子,不服不行啊,长得也好,天赋也好,啧啧……走了!”“驾!”二人策马在街道狂奔,不消三刻,便到了东城门口。现在刚到辰时,东城门正门没开,不过侧门却是开着。但却极少有进城的。反正江澜是一个都没看见。想想也是,普通百姓出城无异于找死。能从城门进来的,除了押镖的,或者行走江湖的武者,估计也就没有其他人了。“站住,干什么的?”见江澜和张猛驱马而来,两名守城军士,一左一右将长枪横起,挡住二人去路。“镇魔司办案。”张猛从怀中取出文书,“这是文书。”守城军士极为特殊。他们可以说是阻挡妖魔的第一道防线,所以也各个都是武夫。不过大多只有泥胎境。没办法,高阶武者实在是太过稀有。所以,他们可不会管江澜和张猛是不是镇魔司的人。就是陆青崖本人来了,一样照拦不误。细细查看文书后,两名军士才把长枪挪开。其中一名军士点头道:“出城吧。”张猛收起文书,对江澜使了个眼色。“驾!”城外的风夹杂着泥土气息,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腥味儿。江澜骑在马背上,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算上这次,他实际上才是第二次出城。而之前的那一次,已经是夜晚,黑灯瞎火,看不清什么东西。而且位置也不一样。城西南,是乱葬岗。而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路,则是一条官道。最起码曾经应该是官道。而现在……道路被沙土掩埋,路上也是坑坑洼洼的一片。至于两边的树林,也光秃秃的,像是没了头发的老头。“现在天刚亮,妖魔出没不算频繁,小心戒备着点就是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张猛也知道,江澜之前没怎么出过城,贴心解释道。“嗯。”江澜点点头,“我知道了。”事实也正如张猛所说。二人一路前行了一刻钟,别说妖魔,就连个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就在这时,张猛突然停下,看向旁边不远处的树下角落。江澜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一具尸体横在树下,苍蝇在他身边嗡嗡飞着,甚至江澜能隐约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显然死了已经有几天。江澜往前凑了凑。树连着白骨,白骨连着血肉,血肉连着衣服,全都黏连在一起。尸体小半截身子已经没了,就连内脏也被掏空,想来是成了妖魔的美食。恶臭的味道冲进鼻腔,甚至让江澜出现了一瞬间的反胃。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江澜驱马向前。又往前走了一段,直到闻不见味道,江澜这才深呼吸几口。“你不是早就见过血,怎地这般不堪?”“不一样……”他是杀过人,也杀过妖魔。但之前,都是干净利落一刀了事。这种场面,他确确实实是头一遭见。“嗨…有什么不一样的。人死了,都是枯骨一具,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都一样。”张猛眼神看着远处,言语中有些感慨,“寿终正寝也好,曝尸荒野也罢,日后便是你我,也会成为众多白骨中的一具,无非是死法不一样。”在镇魔司当了这么多年的差,张猛早就对这些生死之事看淡了。先前,他甚至只是看了眼,紧接着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张总旗好境界,在下自愧不如……”兴许是真见得少,光论境界,江澜确实比张猛差了不少。只是没想到,张猛这人,看着五大三粗的,说出来的东西,倒是一套一套的。“你比我强,日后也肯定比我走的高,看得远……”说到这,张猛突然问道,“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吗?”江澜一顿。“愿闻其详。”过了最开始出城的新鲜劲,江澜也觉得没什么意思。难得张猛愿意敞开心扉和他聊聊,江澜也不介意听听他想说些什么。“哈哈……”张猛咧了咧嘴道:“哥哥我现在的愿望,就是安安稳稳活到从位置上退下来,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江澜看了看张猛。“我以为张总旗的愿望,不会这么简单呢。”,!老婆孩子热炕头,可能是大多数人的愿望,但江澜感觉不是张猛的风格。“我说的心愿,是现在的。”张猛嘴角扯出一抹笑,“你可知道我以前的心愿是什么?”江澜没说话,等待着张猛的下文,只是眼中露出一抹好奇。张猛看着江澜。二人对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语气略有些感慨道:“哥哥我初入泥胎之时,愿望是登最高的山,看最远的景。”说是登山看景,实际上张猛指的是他想成就武者的最强。很显然,现实并不被人的心愿左右。要是那么容易就成了,也不会整个县城那么多人,连玉髓境武者都屈指可数。江澜也有些感慨。要不是他有系统,恐怕也要泯然众人。说不定,一辈子都只能做个杂役。“可惜啊……”张猛摇了摇头,“最高的山,哥哥我是登不上去了,一山更有一山高啊……但你小子不一样,日后你若是看见了山顶的景色,闲来无事时,记得找到我,和我讲讲……”江澜没把这话当回事,只是笑了笑道:“别人讲的,哪儿有自己看得真切?”“哈哈……我算是知道陆总旗为什么:()镇魔司:官府逼婚,我迎娶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