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升起的刹那,就如同野草疯长,再难用一贯的理智镇压。
于是忍不住做了些许他理智时刻绝不会做的举动,忍不住叫出了那声“Sweety”。
即便在这之后,他已经又竭力让自己保持了同往常无异的状态,可仅仅是泄露的这一点点,却就已经惹他老婆起疑了。
萧清川不确定自己刚刚的回答是否合格,但愿没有让郁闲闲察觉到他根本不正常的占有欲与浓重渴望。
看来以后要更谨慎,更克制才行了。
可心底羁押的野兽却还在叫嚣,似是察觉到了即将要被更严格地对待,此时就变得愈发躁动起来。
迫切渴望一个出口。
垂眼静静凝视了片刻郁闲闲睡颜,萧清川忍不住抬手,顺着郁闲闲弯而细长的眉开始,细细描摹。
轻抚过郁闲闲纤长浓密的睫毛,滑过精致高挺的鼻梁,掠过耳鬓与脸颊,修长手指终于停留在了那此时因睡梦而微微张开的唇。
一瞬停顿,手指便不再迟疑,轻而易举探了进去。
勾住那截接吻时毫无章法却很灵活的柔软舌尖,轻挑拨弄,模拟起某种恶劣的频率…
没过多久,郁闲闲原本均匀平稳的呼吸就变得散乱起来。
睫毛轻颤脸染红晕的模样,简直就像在做什么春意满满的梦一样。
直将那张唇弄得已经要含不住涎水,晶透顺着郁闲闲唇角流出,又沾湿萧清川的手指。
萧清川才终于停下了这恶劣的作弄。
他将湿漉手指送到自己唇边轻轻舔了一下,才抽了一旁纸巾随意擦掉了。
起身从今天带来的小行李箱里取出特意带来的富士拍立得相机,萧清川站在床边,将镜头对准郁闲闲,按下快门。
照片出来得很快,慢慢显色,忠实记录下了郁闲闲此时满含春意的情态。
又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厚重牛皮笔记本,萧清川离开卧室转而进了套房内的办公间,在桌前坐下来。
摊开笔记本,掠过已经贴满照片写满字迹的页数,在空白的一页上,萧清川动作仔细将刚刚拍下的照片贴了上去,那副珍重模样让不知情的人看来绝对会以为他是在对待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当然,郁闲闲的照片对于萧清川而言,也确实如此。
更准确来说,不是价值连城,而是无价之宝。
贴好,萧清川又垂眼安静欣赏了片刻,终于提笔,笔锋凌厉在照片下写下自己无需再隐藏的病态渴望——
记第一次和闲闲泡温泉。
老婆,我永远仇视所有妄想你的人。
只有我才配做你唯一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