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对上他视线的时候微怔几秒。
咬了一口下唇:“他是我的朋友,咱们有什么话出去说行不行?”
傅盛尧随口一接:“那我呢。”
不是真的在问他问题,听起来更多的是在挖苦。
刻意地明知故问。
在他们之间,原本就已经不算正常的关系里再撒把盐。
“你。。。。。。也是朋友。”
纪言这回没再看他,头垂下来,后面又低声加了一句:
“当然了,前提是你愿意的话。”
傅盛尧就不说话了。
纪言刚说完也觉得这样说不合适。
他和傅盛尧,单用“朋友”这两个字也说不上来。
更何况对方压根就没拿他当朋友。
他以前在傅家的老宅,说好听一点,别人看在傅坚的面子上喊他一声言少,明面上对他客客气气的。
但事实是他根本不是什么少爷。
一个花了五十万就带回来的跟班。
纪言垂着眼,刚想再补上一句,“陌生人也可以。”
结果傅盛尧就说:
“那你觉得他们要是知道,你曾经跟你嘴里的这个朋友上过床,他们还会继续跟你当朋友么?”
纪言一怔。
抬头的瞬间,下秒钟就被傅盛尧摁在病房大门上!
滋啦——
牛仔裤拉链被扯下的声音!
一只手伸进来的时候纪言眼角颤了瞬,反应过来以后就要拼命把身上人推开!
“你别,在这。。。。。。”
“别在这里。。。。。。求你,不要在这儿。”
“傅盛尧。。。。。。你。。。。。。别。”
。。。。。。
一个“你”,一个“别”,被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病房里的药味逐渐被他们冲淡。
纪言大腿却堪堪发软,一动不动。
单从力气上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这里明明是校医务室。
身后的门也不知道有没有上锁,门后面是磨砂玻璃,隔音效果也绝对说不上好。
傅盛尧一条腿横在他腰间,一只手钳制着纪言两只手在房门上方,不让他动,另一只大手已经顺着人内壁滑下去。
滑得很快,傅盛尧腕上的手表表盘在人大腿上一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