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旸手里正捧着剩下一截瓶口的红酒瓶子,直叹气,其他碎玻璃渣全部都被堆在客厅的茶几上。
见人下来以后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指着楼上:
“我又不知道他之前吃了药,真知道的话我也不会让他喝酒啊!”
“你拿我开涮可以,干嘛拿酒出气啊!”
“你知道这酒多贵吗,咱们这块儿一共就两瓶,两瓶!其中一瓶就这么被你砸了!!”
但其实说砸也不准确。
是傅盛尧把纪言抱起来的时候,动作太快,手肘往后拐的时候,罗旸的红酒盖子还没来得及盖上。
就这样一把没了。
傅盛尧神色依旧,坐下来以后拿起桌上两杯咖啡中的一杯:
“以后赔你。”
“赔个屁赔,你现在裤兜里比我的脸还干净!”
罗旸横眉冷对,一阵骂骂咧咧——
边骂边叹气,抚摸抚摸手里的啤酒瓶子,完事再往上看看,问说:
“人怎么样啦,烧退没?”
“嗯。”傅盛尧应一声。
罗旸见对方还是这个样子。
沉默一会。
再开口时语气就认真一些:“你不去就算了,他也不去啊?”
傅家最大的场合。
按理说作为独子,以及圈子里他们几个小辈都得到场,傅盛尧远在国外的几个叔叔也都会赶回来。
“是。”傅盛尧说。
罗旸:“那傅叔叔真得气死。”
“有正当理由。”
傅盛尧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
罗旸受不了他每次话总说一半的尿性。
无奈起身。
傅家正儿八经的这俩人看来是不会过去了,但他这个,随时会被他爹妈混合双打的小嘎达豆还是得去。
没再跟人多唠,转身走了。
他一走,原本站在门口的霍叔就进来。
对傅盛尧说了句什么。
后者就也往房子外面走。
时间又往后推两小时。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傍晚的天虽然带着热潮,但江边的风却能从那边刮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