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无用,水母崩溃地在浴缸里听了半天索性爬出浴缸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
它蠕动着爬上了这张大床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气。
“哎,真好,终于可以睡床了。”
它刚准备美美入睡,隔壁再次传来声响。
…………
还带转移战地的?!
它崩溃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发誓自己总有一天尝尝这盘菜到底什么味儿。
“嘶……”
岑几渊猛地撤开,骤然涌入的空气很冷,呛得他弓起身子剧烈咳嗽,揉着被咬破的唇。
“属狗的?”
他搂着严熵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几缕湿发黏在皮肤上,费力地抬手撩他的头发,阴影将那半张脸吞没。
他低头,看着对方压在自己小腹的手掌。
痛……
“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弄死算了……”岑几渊摊在枕头上喘气,眼皮沉重,明明自己都精疲力尽了严熵还这么有精神。
“渊渊,”严熵躺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腕,一根一根地玩着他的手指。
“感觉和你在一起是不会腻的。”
“嗯……”岑几渊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皱着眉翻了个身抱住他。
“爱是不会腻的,严熵。”
他被窗外的光晃地刺眼,笑道:“又天亮了?严熵,能不能把窗帘拉上啊,好累,好困……”
“不想拉。”严熵紧紧搂着他的腰。
“很刺眼。”岑几渊声音越来越低,迷迷糊糊的。
投在他脸颊的那缕光倏忽又向前伸展,轻轻滑过轻颤的睫毛,无声无息,将他泛红的眼尾染上一抹柔金,严熵垂眼轻轻揉着他的脸。
“岑几渊,晨光的颜色和你的眼睛很像。”
那光继而又大胆地向前挪移,温柔地漫上床头,床柜,将柜子上的玻璃杯轻裹。
“我想和你看很多场日出。”
严熵轻喃道,抬手握了握在光路里浮游的尘埃。
很多场,很多场。
他扭头望着那盏透亮的窗,阳光所到之处,将这屋中的每一个角落点化,照地生动,用最温柔的方式将这片本冰冷黑暗的空间撕破。
他笑着拥住怀里的爱人,悄悄对这光说了声“谢谢”。
岑几渊是被饭香味香醒的,他揉着眼睛刚准备起身一僵。
……
奈何肚子一直在咕咕叫,他觉得以后这个家估计得常备膏药,揉着腰拿了身衣服进了浴室。
水流冲在身上他这才恍惚发现自己的发烧好像已经好了,按理说应该更严重才对。
难不成这是爱的力量吗……
他闭着眼睛搓洗头发,觉得水好像有点凉他摸索着去调了一下温度,却还是很凉。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严熵养娇气了,眼角进了点泡沫就刺痛到睁不开,他挤着眼睛又去碰水龙头。
指尖传来的触感密密麻麻,坚硬,熟悉的感觉激得他手指一颤,他错愕地睁眼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粘稠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脸颊砸落。
恐慌和反胃搅得胃痛,他抬头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愣住。
他又回到那个蛀洞了吗?
不是已经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