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弟听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个个垂下了头。
心里虽然委屈,虽然不甘,但东哥说得对。
那是飞哥好不容易才过上的安生日子,谁忍心去破坏呢?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死寂,只有那根烟明明灭灭。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第二天一早,那个叫黄浩的黄毛小弟,就不见了踪影。
他一个人买了张最早的大巴票,从绣城直接杀到了锦城。
他其实压根不知道沈耀飞住在哪里。
脑子里只记得东哥随口提过一嘴,说飞哥在花溪路旁边的小吃街摆摊。
黄浩也没多想,到了锦城就在花溪路那十字路口死守。
正值盛夏,中午的大太阳毒辣得像要把人烤化了。
柏油马路被晒得冒着虚烟,知了在树上叫得人心烦意乱。
黄浩蹲在路边的树荫下,背后的T恤早就湿透了,粘在身上难受得要命。
他也不敢走远,生怕错过了飞哥。
实在热得受不了了,就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几根老冰棍。
一边咔嚓咔嚓地咬着冰块,一边死死盯着路口。
从中午一直等到日头偏西,一直等到快五点多的时候。
远处终于出现了一长串的各种小摊车,正慢悠悠地往这边骑。
而其中一个,身形挺拔,虽然穿着围裙,但那股子精气神,黄浩一眼就认出来了。
“飞哥!”
黄浩把手里剩下的半根雪糕棍一扔,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一样,嗷的一嗓子就冲了上去。
沈耀飞刚把车停稳,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影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才认出是以前跟在郭凡东屁股后面的小跟班。
“耗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沈耀飞有些意外,一边手脚麻利地支起摊子,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