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现在明白了,但是,下海?长栖不由看向贺闻幼。
贺闻幼神情正略带幸灾乐祸意味,见他望向自己,当即脸拉下来:“你拿我和演GV的比?”
长栖忙否认:“没有。”
赵姐安静一瞬:“……贺总在你那里?”
长栖“嗯”了一声,一只手去握贺闻幼搭在大腿的手,贺闻幼无声的瞪了他一眼,却默许了他的动作。
长栖心底微微一笑,继续说:“那我删掉吧?”
“……发都发了,这次就算了吧。”赵姐转瞬就明白为什么长栖是那副样子,“但下次发微博要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好的。”
“那不打扰了。”赵姐火速挂断。
长栖微顿,松开手机,他还打算问问能不能推迟商演,他记得明天就有一个。
“你刚才什么意思?”贺闻□□问立即追过来。
“没什么。”长栖放下手机,只是想起刚才男人被吻得迷离的模样,要是拍照下来那才叫引人下海呢,但他可不敢说,面不改色解释:“我是想看看贺总有没有生气,赵姐出言不当冒犯到你了。明明我只是和你接了吻……”
贺闻幼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自在,双腿交叠之处更紧了几分。
“这点小事不足以让我生气。”他偏开脸,白皙的脖颈悄悄染上绯红,沉了沉声保持总裁形象,“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公司不差你那点钱。”
长栖眨了眨眼,“好的。谢谢贺总。”
巧了不是,正和他意。
只是这关心表达的方式……他算是有点明白原身最后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怨恨,本就自卑的他听了肯定会更不舒服,甚至还会认为男人瞧不起他。
“啪。”一声脆响,打火机被打开。
长栖看去,贺闻幼正低眉取出一根烟,点燃、吸一口,吐烟。
完全没顾忌旁边还有一个病人在。
长栖看了一眼,默默的继续刷手机,作为被包养者,他没资格对金主指指点点。垂眸那瞬间,他也就没有注意到那只夹烟的手指轻颤了颤。
二十分钟后,保姆车停下,在长栖这边的门打开了。
他不由回头,贺闻幼淡着表情,见他目光询问,挑眉:“当我是你的保姆?自己下去。”
长栖心道可惜,只好自己下了车。外面艳阳似火,不出半分钟就感觉到灼热的热度在蒸着皮下脂肪。
“走吧。”贺闻幼对前面司机说。
长栖惊讶:“你不回家吗?”
贺闻幼嗤笑一声,眼神透着轻傲:“我有工作,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分分钟几百亿上下,你耽误的起吗?”
长栖:“……好吧。”
“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贺闻幼觑了他一眼,勾人的眼神打量了一圈长栖的脸,看得心里痒痒的,随后若有似无一笑,电动车门缓缓合上。
长栖目送车辆渐远,遥望一阵,忽而失笑。
别说,这性格还挺有意思的。
等车彻底不见踪影,长栖再扶着重脑壳向别墅走。
别墅是湖景房,占地面积大约4亩左右,结构是奢华的洋装,昂贵的大理石雕砌而成的院子,水杉树绿油油成群,对面可见野趣横生的自然驳岸,还有与湖面偶然略过的天鹅风景线。
长栖欣赏了一会儿,在几名除草园丁和住家阿姨的注视下,淡定的走进去。
里面的装修与外面风格有异曲同工之妙,一进门便是巨大的黄水晶吊灯足有十几米长,抬头就可见透明的阳光板,视野没有受到任何局限,反而更为宽广,更别说四周随处可见精心侍奉摆置的香水花和价值不菲的瓷器、木雕、油画、颇为古典繁余。
长栖边走边看,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电梯,乘坐至三楼。
三楼这一整层都属于原身一人,原身不曾见过世面,误以为进门即是住的房间,以客厅为卧室,几个月都睡在这里。
无人提醒他,他便一直不知道。
长栖想了下,还是按照原来的生活方式,在沙发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