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抓住秦锋的衣袖，声音里充满了被抛弃的恐惧：
“不……不要！”
“爸爸……为什么要扔掉铃铛？呜呜呜……”
“是不是琳琳不乖了？是不是琳琳刚才说错话了？”
“琳琳喜欢铃铛……琳琳喜欢发卡咬琳琳……那样琳琳才知道该怎么做……”
她哭得梨花带雨，甚至想要伸手去把那个颈环抓回来重新戴上：“爸爸别扔……没有铃铛……琳琳就不是爸爸的女儿了……呜呜呜……”
她是真心的。在这么长时间的调教里，这些刑具已经成了她的安全感来源。她害怕没有了束缚，自己那个讨厌的“脑子”又会长出来。
秦锋温柔地抱住她，擦去她的眼泪：
“傻瓜。爸爸不是不要你。”
“是因为现在的琳琳，已经是一个完美的、纯天然的笨蛋了。”
秦锋指了指她的脑袋，又指了指她的心：
“就算没有发卡，琳琳也不会再去思考了，对不对？”
“就算没有铃铛，琳琳也会乖乖听话，对不对？”
“因为‘笨蛋’……已经长在琳琳的骨头里了。”
琳琳抽噎着，感受着秦锋怀抱的温度。她试着想了一下“思考”这件事。——没有任何反应。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本能地产生了一丝厌恶。
“咦？真的哎……”
“琳琳现在……只要一动脑子就想睡觉觉……”
“琳琳……已经是真真正正的笨蛋了……”
她破涕为笑，把满是泪痕的小脸埋进秦锋的怀里，蹭啊蹭：
“嗯！爸爸说得对！”
“琳琳已经不需要那些啦……琳琳本来就是个小笨蛋嘛！”
“嘻嘻……爸爸抱抱……”
【最终夜：粉色的明天】
当晚，404寝室。琳琳躺在粉色的被窝里，虽然没有了铃铛的响声，也没有了发卡的重量，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拿出了最后一样东西——粉色猫耳耳机。秦锋说，这是今晚最后的礼物，听完这个，明天睁开眼，世界就是永远的粉色了。
她乖乖戴上。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催眠指令，只有一段温柔到极致的低语，像是摇篮曲，彻底封死了那个叫“顾林”的人格的棺材板：
“晚安，琳琳。”
“那个总是想证明自己、总是想努力、总是觉得羞耻的你……已经睡着了，永远不会醒来了。”
“现在的你，是一张白纸，是一个礼物，是一朵云。”
“明天醒来……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就是开心地、无忧无虑地、没心没肺地……享受大家的宠爱。”
“你的脑子空空如也，所以你才能装满幸福。”
“睡吧……爸爸的笨蛋萝莉女儿……”
琳琳的眼皮越来越沉。她在睡梦中，嘴角挂着那个标志性的、毫无杂质的傻笑。
她彻底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男生，忘记了篮球，忘记了高数，忘记了羞耻。
她的梦里，只有吃不完的糖果，穿不完的蕾丝裙，还有永远夸她“乖”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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