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庚薄唇微抿,他将杯盏轻轻放下。
“你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你应该有更宏达的目标。”
“要论目标,你阿姐的师父剑祖容予才是当今剑修的憧憬。”
“你日后若有幸见到他的话……”
“顾师兄。”
少年在顾长庚话没有说完的时候便打断了对方。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他根本没打算继续听下去。
“我觉得你挺好的……”
“无论是在用剑的造诣上还是择选道侣的标准上,你都不比剑祖容予差。”
绥沉的眸子清澈,里头的情绪很是真挚认真。
没有丝毫的掩藏。
“顾师兄,你还是不要妄自菲薄的好。”
……
凌云峰后山,白栎少有的能有这般悠闲的时候。
没人打扰,它想要扑哪儿的蝴蝶久扑哪儿的,想要吃哪只山雀游鱼打牙祭
就吃哪只。
没人干涉它,也没人打扰它。
因为平日里喜欢捉弄它的那个烦人精前日受了雷劫,这几日都在房间里休养着。
之前的时候它是让着绥汐,毕竟她修为低了些。
它这个千年的灵兽自然不与这样的小丫头计较。
但是这十年里少女的修为越发精进,如今已至金丹。
她的修为精进了,同样的,息风也跟着更加难对付了。
两个麻烦一加起来,能把它的头烦的挠吐露皮。
而且它还打不过这一人一剑,只能受着。
尽管如今绥汐受了伤正歇着,可白栎还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蹦蹦跳跳了整个后山。
此时晌午已过,直到天边的橘黄染红了一片云彩的时候。
白栎这才尽兴地摇晃着尾巴惬意地回了主殿。
它刚一进去,发现容予并不在里面。
准确来说,这几日他都不怎么在主殿。
白栎不满地用尾巴拍打了下地面,而后慢悠悠地找了个地方趴着睡下。
少女如今的感知力已经不是刚入道的水平了,她如今神识可以覆盖整个凌云峰。
自然也觉察到了隔壁白栎的一举一动。
“这没良心的大虫!我平日几乎天天陪它玩耍,我如今受伤了它竟然这般高兴!”
绥汐趴在床上,听到了隔壁白栎的呼噜声响起后给气笑了。
没忍住磨了磨后槽牙这般说道。
容予听后唇角勾起,弧度很浅,没让少女发现。
“它经不起你和息风日日一起折腾,这几日算是松了口气,所以玩的尽兴了些。”
“……我又没伤到它分毫。”
她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