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刚被合上，云逸已经站在书桌旁，似乎在写着什么。
林悠刚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便听到温润如水的言语：“你想告诉我什么？小声说重点。”
刚才李妈是有意来听她们两个的谈话，林悠胆子不大伪装不是很好，好在扯了一个谎可以让她们在楼上详谈。
尽管如此还是会隔墙有耳，林悠心身领会，压低了声音，省略掉“我不知该不该说”，在云逸耳边说了一番。
说完后看不出她什么神情，只是神情越来越冷淡，“我知道了。”
林悠走了之后，云逸抽了一本书，是胡兰成的《三生三世》，特意翻开写张爱玲的那一部分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有种恍惚，觉得自己同张爱玲有些相似。后又自嘲，也许只是姓相同罢了。
林悠同她说，吴欣之所以没有受到惩罚不单单是因为没有人控告。
而是有人在背后护着她。
脑海回想起同欧南几天前晚上的对话：
“不认识。”
“装作不认识吧？”
“真的不认识。”
云逸有些烦闷地把耳边的碎发撩到后面吗，这个习惯性动作似乎好久没做了。
她知道她不应该相信一面之词的，可林悠不像是个骗人的人，更何况欧南就算那晚没有说谎，可后来想起这个吴欣也说不准。
拨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电话，听到那边慵懒的嗓音，她开门见山：“帮我查个人。”
。
华灯初上，小城迷蒙起媚人的夜色。
莫振专注地看着布加迪，偶尔拿眼看旁边的正主。
一直闭着眼睛的欧南不知何时发现了小秘书这个动作，忽地问句：“朝我看什么？”
“……总裁太帅了，多看的话养眼睛。”
这是个完美的回答，欧南就算知道这不是正确的答案，也不会细问。
车停在一个加油站，出来个俏亮亮的小姑娘接待，看起来岁数很小，穿上校服还算个高中生。
她的笑容很大，走到莫振的窗口，白嫩的小手敲了敲窗子，见人就脆生生喊：“莫总，又加油？”
副驾驶上的欧南眼皮微微一动。
莫振胆子吓得瘦了圈，
女孩还是和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笑眯眯问：“还是BugattiVeyron，那和上次一样是98号油？”
“是。”
这次开腔的是欧南，眼睛仍然是闭着，因为车内黑，又半躺着，女孩没有看清他。
尽管说话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冷淡得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只说了一个字，女孩也不了解他的气场。
她微微颔首，又笑道：“莫总，你秘书说得对吗？”
莫振啊了一声，女孩已经跑掉去忙活了。
其实她心里是瞧不起这个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明明问的是莫总，想同他套近乎钓大款，却被别的男人回答了。
车上，欧南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他晚上有活动，现在一有时间就补眠。
“那小姑娘你认识？”他启唇，问话听不出神情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