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适才的一幕,又令她将这一切推翻,他与杨铭贞,会上还是针锋相对,可是夜深人静之时,却可以如此情意交融!
难道,身边真的没有可信之人吗?
真的……没有吗?
回到家,张阿姨打开门,夏晴的情绪明显低落,一脸疲惫。
她仰倒在沙发上,闭眼叹气。
随即,又烦乱的睁开双眼,她发现,只要她闭上眼睛,展望劝诫时的诚恳与EO中的放浪便会交缠在眼底。
自己该怎么办?
继续信任展望吗?可是,不信任他,却又似乎没有办法。
欧鲁克先生明天就会离开,一切,明天就会见分晓。
“你的麻烦摆平没有?”
正低头沉思,陆泽磊的声音却低低的响起,夏晴抬头,他依然坐在与自己不远不近的楼梯上,就如他们的关系,不亲不疏。
夏晴已明显感觉,陆泽磊对她的敌意已消减大半,至少,他已会主动和她讲话。
夏晴不语,只是看着他。
陆泽磊偏过头去:“看我干嘛?我在问你话。”
夏晴这才说:“没有,展总说,他会摆平欧鲁克……”
想了想,欲言又止。
陆泽磊看着她的表情,笑笑:“怎么?你不相信展叔叔?”
夏晴看他,她知道,陆家与展望的关系非比寻常,陆泽磊与陆忧璇对他十分依赖。
“你没有必要怀疑展叔叔,你有这个时间,到不如把功夫下在学习经验上。”
陆泽磊一副老成的口吻,夏晴看着他,反倒觉得有些好笑:“呵,说的就跟你很有经验一样。”
陆泽磊站起身,走向沙发:“我没有经验,可比你了解展叔叔,展叔叔与爸爸是过命的交情,这一点不用怀疑,他不会害香榭丽舍,而且……”
陆泽磊坐在沙发上,眼神忽的凝住:“是他一直在劝说我和忧璇,要我们冷静,给我们分析你其实……是无辜的。”
陆泽磊目光低下去,不再看着夏晴,夏晴一怔,陆泽磊的话,显然不在她意料之中。
难怪,难怪陆泽磊会有所转变,难怪他的目光里再没有了凶恶。
“他说了什么?”夏晴对那个人,越来越不了解,他冷峻的脸,也在心里愈发模糊。
陆泽磊道:“他说,如果是你害死了爸爸,首先你不会悲伤过度,其次更不会对我们严加管教,我们越是放纵,你才该越高兴,我们考不上大学,你才能得到更多,甚至一切。”
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吗?
夏晴微微凝眉,陆泽磊只被这样简单的理由就说服了?
“只是这样?”夏晴追问。
陆泽磊点头:“只是这样。”
他并不看夏晴,一直低头玩弄睡衣的带子,她抬头看看忧璇的房间:“那么……忧璇呢?”
陆泽磊一怔,随即道:“她也迟早会明白。”
果然,一直情绪激动的陆忧璇不会被这样两句话就说服。
“那么泽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夏晴目光直视,陆泽磊也抬起头,零散的发在明亮的眼前**着,他的眸光不清,却安静,倒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清朗。
“杨铭贞你认识吗?她与你们展叔叔是什么关系?”夏晴的一句话,令陆泽磊眸色一顿,飘忽的光影,竟令他眼光愈发清明,他看了夏晴一会,竟笑了:“她和展叔叔?你怎么会这么问?”
陆泽磊敛住笑,又道:“如果你问她和爸爸,我还能理解,你竟然问她和展叔叔?”
杨铭贞和陆辉?!
夏晴大惊,一脸错愕不解的看着陆泽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