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欣喜,有的只是空洞的目光。
玄澈对麝月道:“去华月宫等我。”
麝月心里亦有许多疑问,也有许多纠结,但她知道,玄澈想必要应对大溏军队,她有再多的疑问,都要等过了这一遭。
“来人,把雪璠公主送入迎雪殿!严加看管!”玄澈冷硬道,初雪冷冷瞪着他,他无情说,“最好别反抗!”
这个时候,不允许他对初雪有耐心和关心,退敌才是重中之重。
宫外宫人将初雪带下去。
玄澈对须择而道:“是否已经兵临城下?”
须择而点头:“是!王……伯伝已部署严密,千樱姑娘早带一批人马去断了他们的后路,除非他们能攻开我们的城门,否则……我们前后夹击,他们有来无回!”
玄澈点头:“来人,为我更战衣,我要上城。”
“王……如今您……”
“不必再说,这一战必须胜!”
玄澈换上一身战甲,长袍飞扬,须择而也明白,纵使樊域兵强马壮,但到底才经历了巨变,军心不稳,他必须这样做!
华月宫不比凌月殿的奢华,却也是极华丽的宫宇。
清辉如霜,洒遍华月宫,已是夜深,整个华月宫丝纱飞扬,夜色缭绕,月光影影绰绰,有一种朦胧之美。
麝月站在宫柱边,回想着之前的种种。
她只觉得可笑,她就觉得奇怪,一个口口声声别人碰过的女人他不会碰的男子,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就是强暴自己的那个人!
麝月衣袂微扬,凉入心骨。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人在强暴她时,曾问到过凤凰珏!
那么,他对她……难道就与和初雪一样,只是……一个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否则,他为何一直不说?
想着,月光已冷,晨露如霜。
寒意刺骨。
她这才发觉,自己竟在这里站了一夜。
门口有动静,听见宫女们纷纷恭敬的声音,想必是玄澈回来了,如今的樊域之王……
见到麝月,他一身风霜血色,眉宇间满是疲惫,却有隐隐霸气。
她心一疼,心里的质问不忍出口。
她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对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
“你有很多问题?”
看她的眼神,他就懂了。
玄澈解下战袍,走到她身前,将她搂在怀中,倾情一吻。
每次,只要他或温柔、或霸道地吻她,她就无法自控,体内的情愫总能被他轻而易举的撩拨。
可这一次,她克制住了,推开他:“不要,王累了,歇息吧。”
“你在怪我?”
“没有。”
玄澈叹息一声:“你怪我也对,我似乎从来不曾对你真正坦诚,记得你问过我,以我的性子,若被玄镜知道把柄,杀了他就是,到底为什么会定下三年之约,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是为了初雪!因为我与苡柔在谈论初雪时,被玄镜听去,我……不能让初雪冒一点危险。”
这些,对于她已经不重要了。
“嗯。”麝月冷漠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