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我们真的就这么去燃跃娱乐吗？”
还没出发于健紧张的在原地转了好多个圈，嘴里的念叨就没停下来过
他虽说也算是从业十年多了，但一直混迹于各个不温不火的网剧剧组，这么大的娱乐公司也只在网上见过。
第一次去现场居然是要质问对方有没有在棚里死过人。
这还是有点太刺激了。
江瑜没有来得及安慰对方，而是一直低头思索着什么。
自从林巷阴阳合同那件事发生后，王有成倒台，蒋行不再给燃跃提供庇佑，这栋曾经娱乐圈的巍峨大厦在短短一段时间内迅速倒塌鸟兽四散，能不能找到掉皮鬼当时剧组的负责人也是个未知数。
“你还记得你们先前那个剧组叫什么吗，有没有认识的工作人员之类的？”
思来想去，似乎还是从身边的人入手比较容易。
“我哪能认识那种大剧组的……诶？好像有个摄影我比较熟。”
于健皱着眉头想了想，继续说：
“他是我学弟，都是电影学院的，前些时候还见过他朋友圈发宣传任务，后面就没有消息了。”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试着帮你问问他有没有空，但不包成功啊！”
消息很快的回了过来，对面似乎对这件事有很大的心里阴影，对此事闭口不提的同时还劝于建也少管，言语间能看出他情绪的激动。
还是于建不死心的提起了江瑜的名字，才让那边缓和下来一点。
似乎是在平衡这个伴随着腥风血雨的网红道士是否有真材实料，消息聊天框上的对方输入中定格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来一个好字。
“那边说如果你真的想问可以现在去找他，只是他也不一定全都了解。”
江瑜点点头，比起去燃跃碰运气，不如找当事人更来的直白些。
……
“你们来了？”
来开门的是一个憔悴的男人，看着胡子拉碴，完全不像于建说的般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
甚至感觉和当时失眠梦魇缠身的余成有的一拼。
比起江瑜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于建对这位学弟身上发生的变化看得更加清楚，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之前还是意气风发在一起聚餐时侃侃而谈的青年人现在跟被吸干了精气一样，看不出半点生命力。
房间里也是一片昏暗，没吃完的泡面和外卖堆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油脂味儿，
乱成一团的衣服裤子堆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认真生活的痕迹。
江瑜几乎是能感觉到自己符咒里封印的这个洁癖鬼在进门那一刻就躁动了起来。
“其实这件事，跟我也有一定的关系吧。”
男人很颓废的瘫在沙发上，没骨头似的点燃一根烟，呛的江瑜狠狠拧紧了眉头。
但碍于对方并不良好的精神状态，他还是忍了下来。
“什么？阳子你可别吓我。”
于建从进门那一刻张开的嘴就没合上过，在他印象里自己这位学弟是个相当有抱负的人，怎么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没骗你。”
刘阳叹了口气，颇有些痛苦的抹了把脸，才开始对着江瑜讲起来。
他进花朝柳夜剧组的时候还是相当兴奋和激动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给这么大的剧组拍戏。
精美的道具和逼真的布景，一切都彰显着这个剧组有多么的奢华且富有。
一看就是个不缺投资的大制作。
就在他兴致勃勃打算大干一场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就比如每天营销着自己练习有多刻苦男主演每场打戏都用的替身，甚至但凡稍微有一点点劳累的戏份都会要求替身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