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沈瑶乐了,“你这人有点意思,那好吧,本姑娘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本姑娘?
霍长宁眸色一闪,颇为紧张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见她神色如初,这才松了口气。
沈瑶走后,下人们也都退了出去,霍长宁立在床边杵了会。
“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许是刚才有小夫人沈瑶在,衬得霍长宁身上的孤独感淡了些。
苏茉借着桌边的灯台对上他的视线,男人的眉眼格外清晰,看她时极为认真。
“我知道你是宫里长大的,沈瑶这些小孩子把戏你兴许都看不上眼,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吃花生?”
明知不能吃却吃了,显得有意为之。
霍长宁眸色坦荡,虽然也掺杂了试探,却很是真诚。
苏茉垂着眸,密长眼睫不自觉弯了点弧度,“这,算是我的投诚吧。”
“什么?”霍长宁不解。
在宫里待久了,一句话出口前可能需得在心间翻来覆去滚三遍才行,苏茉想改掉这个习惯。
她理应主动释放诚意。
霍长宁的那位小夫人,看似没什么坏心眼,且模样天真有趣。
虽不知她送花生的用意,敢明目张胆地投毒,并非真想害她,可能只是个下马威。
自愿接下了小夫人的下马威,本意就是想服个软。
她为了逃离宫闱才选了霍长宁,何必让他的心上人因为自己而不痛快。
“将军,苏茉初来乍到,于府上算是生人,你疑心我无可厚非。”
“我知道你与我成婚是无奈之举,我亦没有别的用心,只求能在将军府安稳度日,苏茉定会安分守己,绝不让你为难,日后在府里你与小夫人一切照旧,不必在意我。”
霍长宁不太认可她的用词,解释道: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既已嫁给我,就是我霍长宁的妻子,以后莫要再说这些生分的话,至于沈瑶的胡闹之举,你大可不必理会,亦无需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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