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宁飞快抬手拦下她的动作,心里已然猜到了她的意图。
夹杂着寒意的剑锋下一秒便没过掌心。
苏茉立时呆住,只见那煞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滴在一方雪白元帕上。
她马上取了怀里的丝帕给他缠住。
“将军这是何苦?”
霍长宁感觉她手心传来的温意,倒也不觉得堵心了。
“你既然想给宫里一个交代,要割也应该割我的。”
苏茉垂眼盯着他的手掌,沉默了须臾。
再抬脸时,眼角似有水光颤动,她诚心道:“将军人真好。”
愿能长寿。
霍长宁顿时觉得耳根发热,黑眸闪了闪,偏过脸不再看她。
他道:“只怕明日太后要斥责我治家不严,致使容平妻毒害郡主,且不够体恤发妻了。”
苏茉:“嗯?”
前一个意思她能理解,这事必然瞒不住,然而宫里的人未必真的在意她的处境,只是最后那句又是何意呢?
他回过身盯着她的脸,停了片刻,语气干巴巴的,“你都这样了,我还执意要跟你圆房。”
像是昨夜那个酒后体力不支的丈夫急着要证明自己,也不管妻子是否有恙,强行与其交合。
听出来他在打趣自己,苏茉瞥了眼床上染血的元帕,不自觉咬了下唇。
“将军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她垂眼及时反省。
“无妨,早晚的事。”霍长宁说完转身便走了。
苏茉抬眸望向他的方向,以为自己听错了。
既已向霍长宁承诺了不生事,苏茉在将军府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若是外头有什么宴请,都是沈瑶陪着霍长宁出去。
而宫里也再无别的消息,太后更是提早便免了她的回门请安。
没多久,京中盛传霍长宁厚此薄彼,宠爱平妻,对新娶进门的郡主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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