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陪嫁给她的婢女没几日就被霍长宁找了由头打发去了别院。
苏茉起初还担心了几日,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以霍长宁的秉性,根本容不得旁人监视他的私事。
没了那些眼线,日子便顺意了很多。
沈瑶年少贪玩,这几日总爱拉着她上外头逛,要么踏春,要么是游湖。
她跟苏茉从小到大见到的贵人们很不相同,沈瑶娇俏灵动,那份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是在某种自由包容的爱意里生长出来的。
苏茉很羡慕她。
霍长宁得了空也会陪她们一道出门。
一开始苏茉也怕扰了他们恩爱,想婉拒时,沈瑶总是先一步拉住她的手俏皮开口:
“苏姐姐,你就跟我们去吧,你要不去,霍长宁是不会允许我出门的。”
后一句话她是凑到苏茉耳边悄声说的。
她一直随军在外,性子洒脱不爱拘束,回京后霍长宁担心她不懂京城的规矩,出门极易惹事生非,故而多拘着她。
有次踏春时,沈瑶和几个新认识的小姐妹打叶子牌,苏茉与霍长宁坐在廊下品茶。
沈瑶输了牌跑过来找霍长宁要钱,霍长宁非但没给,还拿出随身带的戒尺给了她手心一下子。
“长宁哥你烦不烦,又拿这玩意打我,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呢,不给算了,我跟苏姐姐要。”
苏茉掌管府中银财,身上自是带了钱的。
好笑之余,掏了一把碎银放她手里。
沈瑶当即眼冒金星,开心得原地跺脚,“苏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以后霍长宁要是敢欺负你,本姑娘第一个不饶他。”
不等霍长宁发作,她便脚底抹油,乐滋滋地跑了。
苏茉侧身看了看廊下游玩的鲤鱼,池水清灵,周围满是绿油油的青荷。
她回头,看见霍长宁从怀里掏出一支镶金点翠的簪子递过来。
“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