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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轻侯听了,放声大笑,认真道:“我早说了,死在你手里,我是情愿的。”

听不得他半真半假的话,李禛站起身,支着手杖,一步步朝外走去。

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行走之间犹如常人。

祝轻侯想起他每次来这儿的时间,在他身后问道:“这座偏殿,在你院里?”

李禛停下脚步,祝轻侯愈发嚣张,像极了少年时每次押注赢得盆满钵满,得意张扬的模样:“我猜对了?”

得意的下场是颈上多了一块符牌,上面刻着肃王二字,祝轻侯新奇地翻看,“有了你这块符牌,就是旁人想要对我下手,也要忌惮三分。”

他总是这般言行无忌,落魄成这般境地也不曾改,仿佛笃定别人对他多情。

李禛冷笑,“不如在你脸上刺字,”他慢条斯理道:“刺一个‘禛’字。”

“好啊,”祝轻侯爬起来,绕到李禛身后,牵起他的指尖,轻轻在自己脸上描摹,笑如金声玉鸣,“我要你亲自给我刺。”

李禛几乎有些恨他的笑声了,被冰浸过,气声薄弱,透着哑,却笑得这般恣意纵情,惹人发恼。

他轻轻撇下祝轻侯的手,转身便走。

见他落荒而逃,祝轻侯还要再笑,刚出了一点声息,只觉喉舌滞涩,几乎哑了声。

他病了一场,软绵绵地趴在被衾中,一日三顿地喝药,整日睡得懒洋洋的,好容易病好了些,找到李禛,问他:“要杀我的人,如今怎样了?”

李禛的寝殿很暗,四面不曾点灯,墨似的一片,将人罩在其中。

李禛静坐在案前,抚摸着帛书上的刺印,循声“看”向他,并不言语。

祝轻侯低头端详,发觉这似乎是用细针刺出的痕迹,难不成,李禛便是靠这个识文断字的?

“我想请你放了他,”祝轻侯解释道,“他欲除奸臣,你却杀了他,岂不落人话柄?”

“你这是在替我着想?”李禛反问。

“是。”祝轻侯承认得干脆利落,“你在雍州立足本就不易,若是失了人心,被有心人乘虚而入……”

他从来不是替人着想的性子,但是要让别人觉得他在替人着想,这再容易不过。

李禛安静地倾听着,耐心等到祝轻侯说完,问道:“病好了吗?”他抬手招祝轻侯过来,后者稍微迟疑,上前靠近他。

“来看看这个。”李禛温声道,满是刺印的帛书旁摆着一册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祝家人的姓名,没入贱籍,配隶为奴,要么被买走,要么充军。

祝党敛财无数,臭名昭著,出钱买下祝党之人,大多数有意折辱取乐。

“涉案之人,全部受戮,他们只是无辜被牵连。”祝轻侯道。

“你们祝家当年位极人臣,日转千阶时,满门共享荣华,”李禛没什么情绪,“如今倒是说起无辜二字了。”

说话间,祝轻侯蓦然想起了一桩旧事,四年前,李禛和皇长子李玦都是炽手可热的储君人选,祝氏权衡利弊,选择站队有血缘关系的李玦。

李禛失明后,李玦毫无意外地被立为储君,本就富贵无极的祝氏更是腾云直上,煊赫朝野,李禛则独自前往封地就藩。

一朝形势逆转,李禛恨他,恨祝氏,情有可原。

“你为何给我看这个?”祝轻侯问道,“想看我不痛快?”

黑暗中,李禛默然不语,祝轻侯又问:“我求你,你会帮他们吗?”

李禛颔首,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叫祝轻侯有些恼,下一瞬,念头一转,他主动走上前,拨弄着李禛美人尖下的发丝,随手将发尾绕在指尖。

“我给你编条辫子,”祝轻侯语气轻快,“你帮帮他们,好歹,别叫他们死在你的封地上。”

给人编条辫子,对他来说,已经算是讨好至极。

李禛不露痕迹地推开他,辫子还未束,零落散开,祝轻侯讨了个没趣,起身退开,余光中已将案牍看了个遍。

上面除了祝氏配隶的卷牍,一堆刺印的文书,还有一封雍州牧的手书,言辞恳切,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请肃王速速发落祝党余孽。

雍州牧,尚青云……

祝轻侯终于想起了这个人,他从前纨绔恣睢,在明光宫夜宴上看见一个边境来的小官舞剑,欲博君王侧目,然而晋顺帝兴致缺缺,他见那小官黯然下台,随手朝他抛了一枚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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