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一切都是借口,诸伏景光在心里叹了口气,发现西纳尔眼中慢慢恢复了焦距。
青寻头不晕了,但呼吸还有些喘,他趴在诸伏景光身上,呆呆的看了诸伏景光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诸伏景光眸色不动,任由他看着,环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他不知道西纳尔会怎么做,生气?发怒?排斥?还是厌恶?
青寻眨了下眼睛,眼角那滴泪水终于滚落下来,他抬手抱住诸伏景光的脖子,整个人趴坐在他身上,看着他的嘴唇,也不自觉地舔了下唇。
“你亲我了?苏格兰,x你是想和我调酒吗?”
青寻四肢有些发软,他有些惊奇的发现,接吻原来是个体力活。
诸伏景光紧张得脊背都僵硬了,却发现到西纳尔的反应和他所设想的任何一种反应都不同,他有些茫然的重复道:“调酒?”
“对啊。”青寻想起上次看到的事,然后有些纠结了起来,“苦艾酒可以和琴酒调成马丁尼,那西纳尔苦酒和苏格兰威士忌可以调成什么?”
对酒的了解仅限组织里的代号的青寻,将目光投向了诸伏景光,期待他能给出答案。
“我也不太了解。”诸伏景光不是特别喜欢喝酒,对于各种酒的了解也是来自公安的紧急培训,仅限于大众的酒类。
对于西纳尔这种酒的了解,还是在成为西纳尔下属后,他特地去查找的资料。
ar这种酒是产自意大利的一种药酒,由艾莲根、水果和草药制成的,口感微苦,适合餐前饮用或者制作鸡尾酒,他依稀记得ar可以和波本威士忌调成BooRadley(布拉德利)这种鸡尾酒,但对于ar能否和苏格兰威士忌调酒便记不清了。
不过西纳尔突然提调酒是什么意思?
琴酒和苦艾酒能调马丁尼,马丁尼……调酒?……调酒?
诸伏景光脑海里突然闪过西纳尔的那句话:“苏格兰,你是想和我调酒吗?”
调酒!!!
想明白的诸伏景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想不明白,调酒明明是这么纯洁的一个词,怎么到了组织里就变得那么难以启齿了。
“等等,琴酒和苦艾酒?”他惊讶的看向西纳尔,张开嘴问,“琴酒和贝尔摩德调、调过酒!”
青寻无辜的眨了眨眼,丝毫没有泄露琴酒隐私的自觉:“调过,就是调完后琴酒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明明贝尔摩德的心情那么好,为什么琴酒会不开心?之后我提任何关于调酒的事,他都很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诸伏景光:“……”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琴酒知道了会灭口吗?
“所以绿川你是想和我调酒吗?”青寻又问。
对于这个问题,诸伏景光突然结巴了起来:“我、我没、没有想和你调、调酒。”
调酒这个词突然变得烫嘴起来。
“不是想调酒?”青寻不解歪头,“可是你为什么要亲我?”
这样要怎么解释!诸伏景光大脑宕机了。
“好吧。”青寻往前蹭了蹭,与诸伏景光靠得更近了,直白的问:“你刚刚亲我很舒服,可以再亲一次吗?”
诸伏景光呼吸一滞,西纳尔用那种湿润的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对他的理智真的是一大考验。
他眼神一暗,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在西纳尔期待的眼神中,诸伏景光移开视线,轻吐出一口气。
“很晚了,西纳尔你该睡觉了。”
青寻唔了一声又问:“所以你要亲我吗?”
刚刚真的很舒服,青寻还想再体验一次,就是诸伏景光亲他的时候,他脑袋晕乎乎的,还有点喘不过气。
诸伏景光感到有些头疼起来,他试图向西纳尔解释:“两个人之间是不能随便亲吻的,这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
“我知道啊。”青寻眨了下眼,眼神困惑,“可是是你先亲我的,为什么现在又说不能随便亲。”
诸伏景光一噎,难道他要说自己是是喝醉了,还是怪西纳尔自己撩拨他?听起来怎么像是在找借口,如果他真这样说了,他自己都得唾弃自己。
“西纳尔,亲吻是一种很亲密的事,只有恋人才能互相亲吻。”
“我知道啊,我又不是傻子,可是是你先亲我的,所以你是想做我的恋人?”青寻突然得出了结论。
诸伏景光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他,说不想是假的,但他目前是在组织卧底,两人的关系,各自的立场,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允许他随心所欲。
他开始思考怎么让两人的关系恢复之前,让西纳尔忘记这件事,然后他发现没有办法,从他主动吻了西纳尔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之间回不到从前。
这一发现让他沉默起来。